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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光覆雪｜第五章｜她演了一场戏你陪她演到底（第3页）

他怔了一下。

「你想当个好人，想用道德来责备我。」她一步步退後，眼神变得y沉，「可你有没有想过，是谁先让我成为这样的人？」

她的语气不再可怜，而是冷得像刀：「你一直都知道我ai你，你也享受这份ai。你以为我会永远等你回头，可是你从没想过我会疯。」

她笑了。

笑得像终於撕掉了面具。

「你想离开我，是不是？」她问。

他没有回应。

「那你走吧。」她转身回房，脚步轻盈，「从现在开始，你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拿回来。」

沈斯言回到车上时，心口像被压住。

那一晚，他第一次主动拨了时慕初的电话。

「她承认了。」他的声音沙哑到近乎虚弱。

电话那头安静几秒，才传来时慕初的声音：「你打算怎麽办？」

「我不知道。」他抬头看向窗外的雪，「我像是一场戏的演员……她写剧本，我照着演，现在才发现连我什麽时候该下台都是她安排的。」

「你还ai她吗？」她轻问。

「我不知道。」他喃喃。

「那你怕她吗？」

这次，他沉默了很久。

「我怕她毁了自己，也毁了我。」

电话挂断时，天快亮了。

沈斯言把那张验孕单烧掉，灰烬飘进夜se里。

他不知道自己还剩下什麽。

只知道，这场戏，他不想再演下去。

可他也知道，真正的戏，才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