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躲开,忽然在桌子下面蹭我的腿,脚尖顺着我脚踝一路蹭到胯间。
鬼知道他什么时候脱的鞋,我往后坐了坐。
“姜余,你看看我都为了你准备出道了,你现在就是我决定要吊死的那棵树。”
他把脚又缩回去,撩开我裤腿伸进去用脚趾夹我的小腿肚。
“要么你对我负责,要么你让翟项英对我负责,”桌面上的他像没事人一样,托着下巴对我笑,“或者我教你怎么搞定他吧?这方面我可是宗师级别哦。”
“还不是被他甩了。”我说。
“我会被他撞到出去乱玩,你又不会?你不是守身如玉型的吗?”他故意强调那四个字,讽刺意味很明显。
我沉默了。
说实话心里有点动摇,因为我隐约能感受到,他的存在对于翟项英来说,是有些独特的。
“我是简单模式被他发现和别人调`情被甩了。你的话可是困难模式!因为……学费是你要随叫随到的和我上床。”他看着我,故意放慢语速和我说话,露出惑人的表情来,绿色的眼睛像蛇。
“想都别想。”我立刻拒绝他。
“唉,没劲!”他顿时泄气了。
“那好吧,我不教你了,我们去做吧!”他又说。
……他怎么没死在床上呢?
我喊人来结账。
侍应生说已经划在飞鸣卡上了。
我也没坚持,拿起外套准备走人。
飞鸣赶紧穿好鞋,跟过来贴着我装可怜。
他大概看我出来我已经忍无可忍了,在我爆发的边缘见好就收,说他找好了代驾,这边不好打车,他送我回去吧。
在他再三保证绝不动手动脚之后,我坐上了他的车。
我可能是被飞鸣烦到脑缺氧了才没想到。
还有在家楼下被翟项英撞到他送我回家这个可能性!
我保持着被飞鸣揪住领子非要亲一个的状态,和楼栋门口的翟项英对上视线的时候,认清了一个现实。
我亚洲人的皮囊下永远有一个非洲酋长的灵魂。
08
具体来说,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我站在车旁边,飞鸣在车里面,隔着打开的车窗揪我领子要和我接吻,我被他拉得弯着腰,不得不伸手撑在车顶上和他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抗衡。
碰巧翟项英跟猫似的走路一点动静都没有就提着一袋垃圾从楼里出来,把我们俩撞了个正着。
我还在被捉奸的冲击中发愣,飞鸣终于抓到机会在我唇角舔了一下,然后放开我,扒着车窗大大方方地对翟项英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