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慕淮说罢,抬手便将带钩展示出来,面带歉意道:“扰了太后娘娘与陛下雅致,实在是微臣之过。”
太后眯了眯眼,目光看向宋慕淮手中的带钩。
隔得远了,带钩看得并不清楚,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几分眼熟。
太后道:“拿上来看看。”
大殿之上,宋慕淮将带钩高举过头,黄公公接过带钩,他垂眸一看,眼神中有一丝诧异。
黄公公意味深长地看了宋慕淮一眼,又随即瞥向冷霜娥。
这夫妻俩……可真有意思。
黄公公不慌不忙地将这枚白玉带钩送到了太后跟前。
太后看了一眼,眯了眯眼。
太后疑惑道:“这带钩哀家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啊?”
说罢,又看向皇帝。
“皇上,哀家记得,你从前是不是有一枚与这相似的带钩?”
太后此话,正中宋慕淮和冷霜娥下怀。
两人目光期待又兴奋地看向皇帝。
皇帝亦饶有兴趣般道:“哦,拿过来给朕看看。”
于是,黄公公又将带钩拿到皇帝跟前。
皇帝仔细打量着这白玉带钩。
宋慕淮和冷霜娥两人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冷霜娥颤抖着手指,她目光望向冷丞相,冷丞相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稍安勿动。
“咦。”坐在皇帝身边的邑王多喝了两杯,他有些醉意地看着皇帝手中的白玉带钩,道:“这带钩好像与从前陛下送给黛妃的那枚有几分相似。”
此话一出,原本热闹的宴会,瞬间安静了一瞬。
黛妃多前年死于一场火灾,整个宫里的人都知道,那是皇帝心头一件痛事。
这邑王在封地多年,不仅不闻宫中事,反而还酒后胡言。
真是作死。
邑王虽然不知道这带钩是什么来头,但他说出这话之后,便察觉到气氛不对。
他嘿嘿两声,道:“皇兄,是臣弟多喝了几杯,看错了,还请皇兄责罚。”
皇帝声音极淡,道:“你倒也没看错,这带钩确实与从前朕送黛妃的相似,宋慕淮,你说你从小便将这带钩戴在身上?”
“是,微臣的养父捡到微臣的时候,它便在微臣的襁褓里。”
“你的养父可是安定伯?”皇帝又问。
“正是,”宋慕淮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