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披香殿。
贵妃还在跟圣上告状:“这天气多冷啊,居然让岁岁在外边站了那么久!”
圣上皱着眉头,特别认真地谴责:“真是太坏了!”
贵妃又说:“岁岁一直在流鼻涕,仁佑也是才刚痊愈,这要是有点什么……呸呸呸!”
她自己反应过来,及时刹车:“真是太可恶了!”
圣上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用力附和一句:“真是太可恶了!”
贵妃还说:“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没错儿,”圣上就像个复读机一样,又跟着重复了一遍:“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惹得贵妃勃然大怒,又因为委屈,而红了眼眶:“你老学我说话干什么?难道我说的没有道理?”
圣上看她真要哭了,赶忙哄道:“我不是学你说话,我是觉得你说得有道理……”
再看儿子像只小白兔子似的,被安排在榻上安安生生地躺着,额头上还搭着一块小方巾,竟少见地觉得老太岁有点可爱!
他拉着贵妃坐下,说:“你来拿主意,怎么处置他们才好?”
还主动补了一句:“那两个衙门的人,这会儿都在崇勋殿那儿等着呢!”
贵妃黑白分明的眼睛转了转,悄悄地往他面前一凑,小声说:“不如这么办……”
……
崇勋殿。
任子高跟石尚书等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得到传召了。
结果临到门口,又接到吩咐,说是得再等等。
那就等吧。
午后时分,算得上是一天当中最暖和的时候了,可架不住他们为了面圣,官服外边儿的大外套都被去掉了。
且这会儿又正好站在风口上。
一阵风刮过来,裸露在外边的肌肤上的温度,就全都给带走了。
任子高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