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这样的话,忍让的就是男人了。
忍让要是好事儿,还能轮到女人?
徐太太说:“邹处道品行低劣,尤其又到了吏部侍郎这个职位上,出事获罪,早早晚晚而已,你及早跟他和离,一刀两断,焉知不是福气?”
宁令姜听得面露动摇之色:“这,这倒是真的……”
“且你有什么好哭的?”
徐太太又叹口气,说:“你多有钱啊!”
她略微数算了一下:“你现在住着三进的宅子,契书上写的是你的名字,自己手底下还有套三进的宅子和几处铺面在收租,手头上多多少少也该有些贴己银子吧?”
“你不需要想出路,到处都是出路。”
徐太太由衷地说:“背靠宁家,家里边儿又只有你跟禾子母女两人,吃喝嫖赌抽的事儿都不沾边,这些个家产,能花到天荒地老去!”
宁令姜:“……”
宁令姜不由得道:“这,这真是很有道理啊……”
她脸上讪讪的,觉得很不好意思:“我在你面前说这些,真好像是在无病shenyin……”
徐太太却摇摇头,柔和一笑,由衷地说:“我也是过来人,知道这时候的日子难熬,能叫你心里边好受一点,我很情愿。”
她说:“我的苦楚是真的苦楚,但你的苦楚也并不是假的,痛苦就是痛苦,没有高低之分。”
“令姜,我很高兴你能在我面前说这些。”
……
闻家。
事出之后,张娘子心里边多少都有些忐忑。
怕事情进行得不顺利。
更怕反而适得其反。
尤其害怕邹处道发起疯来,把事情彻底掀开,毁坏掉聪如二十余年来的平和生活。
但事情进展得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