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信没忍住,险些笑出声来。
大公主没听见这话,她还担心了一下因为她和弟弟离宫失业了的人:“杜太太怎么办?他没有学生了,不会饿肚子吧?!”
她忧心忡忡地说:“阿娘,你明天见了朱娘娘,跟她说一声,可以把我的月例钱分给杜太太一些,免得他挨饿!”
贤妃真是百般无奈,含笑应了:“好,我记下了。”
又督促她:“你快点过来睡吧,不然明天起不来,会耽误时辰的,从宫里过去,可还有段距离呢。”
大公主煞有介事地点点头:“阿娘,你说得很有道理!”
她过去躺下,闭上眼睛,乖乖地拉上被子。
过了几秒钟,又睁开眼睛,快活不已地叫道:“我要把我的校服放在身边,放在我睁开眼就能看见的地方!”
贤妃:“……”
贤妃真是忍无可忍:“阮仁佑,马上给我睡觉!你真是烦死人了!”
……
小时女官知道,等到报名那日,龙川书院只怕人满为患,书院里的人估计也得忙个焦头烂额。
那时候过去找人说话,谁有功夫理你?
不是真心不想理人,是真的没时间理人。
是以在大公主的入学报名定下来之后,她就带着两封以侯家和元家长辈口吻写就的书信,登门往孟家去拜访了。
小时女官带了时鲜的瓜果和永泰记的点心,东都风行的六匹锦缎,还有一块猪肝紫端砚和一对福寿字样的金钗,面面俱到。
“两个孩子原就是表亲,家里边又出了些事儿,乱糟糟的,索性叫我带着他们出来念书,躲个清净。”
她三言两语地交待了缘由,含糊地透露出一点似乎涉及到家丑的味道,以此躲避开可能会有的追问,紧接着又很客气地讲了己方的需求。
“我们宝珠娘子的课业,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年岁相对也大一些,并没有什么需要格外关照的地方。”
“倒是我们永年公子,年纪还小,虽开了蒙,也会写几个字,但还带着玩心呢。”
小时女官含笑道:“我们太太的意思,是叫他有个地方待着就是了,至于课业好坏,全凭他自己高兴。”
因知道德妃的性情,还特意叮嘱:“他年纪小,要是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您跟我说,我就在外边等着。”
“可千万别打他呀,我们家老太太最宝贝这个孙儿,要是知道了,可不得了!”
孟大书袋笑着一一应下,又觉得这个姑娘说话实在很有条理,软硬适中,礼貌得当。
他起了爱才之心,不免要问一句:“都念过哪些书啊?”
小时女官就说了几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