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说,依照承恩公的身份,他今天要来霞飞楼吃饭,且还需要一个大包间,显然是要宴客。
可既然是要宴客,承恩公府里边的管事应该早早打发人来说一声,把位置给定下才对,怎么会如当下这般临阵磨枪?
这很奇怪。
先前与承恩公义绝的费氏夫人是嘉贞娘子的堂姑,两家早已经势同水火,今日既遇上了,嘉贞娘子自然不肯向承恩公退让。
再则,她也觉得这事儿有点蹊跷……
将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嘉贞娘子忽觉身后动静不对。
一回头,三个小孩儿目光炯炯地瞧着她,紧随其后。
嘉贞娘子又是好笑,又是无奈:“都跟着我干什么?”
大公主跟阿好异口同声道:“我们好奇嘛!”
嘉贞娘子又扭头看阮仁燧。
阮仁燧手里边攥着一枚梨子,一边咀嚼,一边神气十足地道:“嘉贞姐姐,你一个人出去,吃亏了怎么办?”
“我也去瞧瞧,他要是敢作妖,我收拾他!”
他环视周遭,自信爆棚地道:“我不是针对你啊嘉贞姐姐,在打击承恩公这条赛道上,我观其余人,都如插标卖首耳!”
嘉贞娘子:“……”
嘉贞娘子心想:也是!
天下之大,你是最有资格说这话的人!
阮仁燧:这是可以说的吗……
承恩公府的侍从就在外边等着,满脸的不耐烦,不住地催促:“怎么还没出来?别给脸不要脸啊!”
另一个说:“我们老爷马上就到了,赶紧的啊!”
霞飞楼的管事知道他们是来打前锋的,承恩公给他们预留两刻钟的时间,让把包间的事情安排好,他们急着当差,就得把时间压缩成一刻钟。
他也是满心无奈。
虽说霞飞楼是宁国公府的生意,但也只是生意之一,总不能为了这么点事专程跑一趟宁国公府,让少国公来出头吧?
只能好声好气地跟最好说话的包间客人商量,看能不能赔付双倍订金,请她们换个地方用饭。
这边还在赔笑,那边儿门打开了。
嘉贞娘子先自出来,冷笑一声:“承恩公好大的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神都他说了算呢!”
承恩公府的侍从也好,霞飞楼的管事也好,一听这话,就知道是遇见了硬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