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吗?
我考状元?
真的假的,要上吗?
唐氏夫人一直都是不服就干的作风,这回德庆侯府放出来针对她的声音,她却什么都没说,倒叫德庆侯府的那位世子夫人洋洋得意了很久。
这边世孙与德庆侯府的小娘子定了婚事,没几日,曾二娘子的婚约也正式地公之于众。
同父异母的一对兄妹前后脚订亲,不免在神都城内引起了一场对比和讨论。
德庆侯府的世子夫人对此不屑一顾:“我看她那副狂傲劲儿,以为能叫女儿做皇子妃呢,怎么最后屈就了一个偏支子弟?”
这么说的人实在不少。
到最后,颍川侯夫人都觉得这门婚事不太好。
虽说是娶夫,但自家孙女可是正经的侯府嫡女!
孙女婿的父亲只是个六品官,与赵国公府的血脉关系也有些远了,实在算不上是有头有脸。
她虽然跟唐氏夫人不睦,但还是很疼爱孙女的。
就悄悄叫了唐氏夫人来,说:“不然就先把婚约搁置着,再等等看,要是有好的,就把他们蹬了!”
想了想,又以老一辈艺术家的从容,说:“成婚了也没什么,反正是娶夫,大不了过两年找茬儿休了他,咱们再娶一个好的!”
唐氏夫人:“……”
真是好灵活的道德底线啊,婆婆。
……
宫里边德妃知道这事儿,不免也觉得唏嘘。
她私底下跟易女官感慨,说:“勋贵门庭里边,男也好,女也罢,嫡也好,庶也罢,差别其实都不大。”
“诸多子弟里,只有一个人是真正的赢家——那就是袭爵的那个人。”
世孙虽然张狂过,犯过错,但他毕竟是世孙。
终有一日,偌大的侯府终究要交付到他的手上去。
就凭这一点,他在婚嫁市场上的优势,就被拉到了无限大。
易女官少见地附和了德妃一句:“确实如此。”
默然片刻之后,又说:“曾二娘子……真是可惜了。”
阮仁燧看看德妃,再看看易女官,心里边充斥着一种智者看透了未来,但却无从言说的寂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