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顾惜伸出食指,点在那叠文件上:“一审一般不会判离婚,之后我会在律师团的指导下,做一些事。
只要二审拖下去,等终审结果出来,沈熠再没离婚的可能。
”岑晨喝的那口茶,差点噎在嗓子眼里:“原来你找顶级律师团,只为了弄一个离不掉婚的案子?”什么人啊!居然算计枕边人和他的老丈人,太可怕了!就是这种表情,语气,和状态。
冷酷,慎密,深谋远虑。
这是顾惜在谈判桌上的样子。
岑晨看了不知道多少次。
别人我喜欢看他为我掉眼泪余映安一身烟灰职业装,踩着尖头高跟鞋,穿过一条长廊。
长廊的尽头,是她的心理咨询室。
心理咨询室布置的普通,但很用心,每一次进去前,她的心情都很愉悦。
然而此时,准备进去的余映安,心情不由忐忑。
余映安从事这个职业并不久,相比业内的资深前辈,她的资历,浅得像刚识字的小学生。
现在,余映安手里握着厚厚一叠诊断报告。
报告的末尾,诸多业内资深前辈,签上自己的大名。
而这么多报告的结论,说着同一件事,他们对里面的咨询者束手无策。
因为来访者的心理状态,可以用一个词总结:绝望。
余映安深呼一口气,推开门走进去。
两张单人沙发,一盏亮着温馨光芒的落地灯。
来访者穿着英式高级定制西装,皮鞋锃亮。
他的头发朝后梳拢,恰好坐在光与阴影之间,显得他脸部的轮廓很深。
一个极为俊美的男人,气场带着压迫的锋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