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不敢怠慢,连忙层层上报,不多时,叶义问撑着油纸伞亲自前来迎接,将陆游迎进了自家衙堂。
“贤侄,为何来的如此急切?”叶义问亲手将一杯热茶递给了陆游,和颜悦色的说道。
他还以为陆游赞同了自己的建议,前来投奔自己,又惊又喜之余,不由得有些矜持起来。
陆游接过茶盏之后,先是四面打量了一番,发现没有其余人之后方才低声说道:“相公,两淮要出大事了。”
叶义问双手微微一颤,随后就惊愕抬头,胡子都有些颤抖:“又要出何事了?”
“建康水军总管张广似乎打了败仗,让金贼水军逃了。”
“什么?”叶义问立即起身,惊讶说道:“消息确切吗?”
长江并不仅仅是有军事作用,更是商贾往来的黄金水道,哪里能允许金国水军撒了欢的乱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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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奸仁义谁人定
建康水军若是败了,各地粮草的转运都会出大问题。
陆游却是摇头:“不确切,只是有靖难大军的士卒在无为军附近看到江上有火,而且有几艘战舰向下游而去,也分不清究竟是谁胜胜负。
但我觉得,若是张广胜了,万万没有隐而不发的道理,还不早就来报捷了?因此,我有些推测,这定是张广大败了。”
叶义问起身,在原地来回踱步几圈后,猛然意识到,自己不是枢密相公,而是江淮宣抚使,也就镇定了下来。
这种事要说跟他有关,的确是有些关系,但理论上长江上的事情还真轮不到叶义问管,毕竟他的职权更多的在两淮。
“既然如此,那老夫也要上疏,让陈相公早做些准备。”
叶义问说罢,立即就在案几上书写起来。
陆游却说道:“这毕竟是风闻奏事,而且是靖难大军的言语,似乎有陷害友军之嫌,还望叶相公能遮掩一二。”
叶义问的毛笔在奏疏上顿了顿,思量片刻,点头说道:“好说好说,靖难大军的拳拳之心令人动容啊!”
如此说着,这封风闻奏事的奏疏就已经写好,叶义问唤来行走文书,嘱咐对方将其速速上交。
行走不敢怠慢,很快按照流程将奏疏誊抄完整,并且因为是宣抚相公的奏疏,第一时间就被送到了陈康伯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