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眘的儿媳就是这厮的女儿李凤娘。
历史就是这么莫名其妙。
见刘淮依旧不松口,虞允文果断说道:“这好办,待此战得胜后,老夫就会将你引荐给太子。放心,必然是暗中接洽。”
太子接触外将,这种事哪特么能光明正大呢?
这下子连李道都有些惊讶了。
没想到虞允文看起来慈眉善目,像是个老实长者,但玩起政治诡计来,一玩就是个大的。
刘淮闻言直接起身摇头:“还是撑过此战再说吧。虞舍人,我虽然年轻,却也有数年杀贼经历,现在有一句相劝。”
“刘大郎请言。”
“上了战场,最好就把自己当作纯粹的军人,即便你我身份有关政治,可瞻前顾后总是败亡之兆。”
说罢,刘淮起身,对虞允文拱手行礼后,就带着辛弃疾与何伯求离开了。
李道与时俊却是继续在帐中静待,用眼神交流之余一句话都不敢说。
今日有圣旨有抗旨,有君臣有太子,有明令有敷衍,实在是过于乱了一些,他们二人还得消化些时日才成。
而虞允文则是依旧在主座安坐,保持着笑眯眯的表情思量片刻之后,方才喃喃自语:“刘大郎,刘飞虎,进入这个旋涡,岂是你说走就能走的?”
李道与时俊有些不寒而栗。
而走出帅帐的刘淮也是似有所觉,打了个激灵后对何伯求说道:“开大军议,各个统制官都参加。”
说罢,刘淮放眼望着大江,心中莫名火起。
都特么什么时候了?金军都打到大门口了,宋国还在内斗!还在政争!
对得起两淮死难的百姓吗?
对得起现在依旧在前线奋战的士卒吗?
对得起在山东殚精竭虑的魏胜吗?
想到这里,刘淮复又强行平静了心情,却是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手心。
彼处有一处红痕,却不是作战时受的伤,而是拉扯那彩蝶般女子的一片裙摆红绸时所染上的颜色。
此时此刻,一个念头无可抑制的从刘淮心中冒了出来:这天下,果真还得是我收拾才行!
刘淮脸色如铁,坚定了脚步,大踏步地向靖难大军营房走去。
注1:因为宋孝宗赵眘换名字次数太多,共有四个名字,按照时间来说,此时他应该叫赵玮,为了避免阅读混乱,所以此书中通用赵眘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