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仁燧要了条后腿,自己捏着美美地吃嚼。
德妃亲自给他盛了碗汤,仔细着多选了两块山药进去:“别只吃肉,也吃点素菜。”
阮仁燧口齿不清地应了声:“好。”
这会儿母子之间的氛围还很美好呢。
结果等吃完之后,德妃就开始问他的调查报告了:“到底准备得怎么样了?岁岁,你得当个事儿来干呀,明天就要到截止时间了。”
要不是太后娘娘问,她都要把这茬儿给忘了!
阮仁燧:“……”
阮仁燧像只被押解到笼子里去关着的小鸭一样,蔫眉耷眼地坐在书桌前,命很苦地开始补调查报告。
他阿耶坐在旁边,把他阿娘写的那本瓶花谱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然后题写了大纲出来:“你看,怎么样?”
德妃的心神被吸引过去,坐在圣上边上低头细看,一时无心再去管儿子了。
阮仁燧就咬着笔头,忙里偷闲地在纸上画小鸭子。
圣上察觉到了,面上不动声色,只是悄悄地用胳膊肘儿碰了碰德妃的胳膊肘儿。
努着嘴儿,示意她往冤种那儿看。
德妃心下茫然,瞧了一眼,霎时间火冒三丈:“阮仁燧,你有点紧迫感行不行?”
她一拍桌子,气势汹汹道:“别玩儿了,赶紧吃!”
阮仁燧:“……”
圣上:“……”
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嘴瓢了的德妃:“……”
不知道是谁没忍住,先笑出声来了,惹得后边两个人都跟着笑了。
这一笑,先前的严肃就全都没了。
“唉,”德妃笑得无可奈何:“算啦,写不出来就写不出来吧,阿娘小时候也不爱写作业……”
……
第二日清晨,九华殿。
贤妃眼瞧着女儿洗漱之后,一脸凝重地进了小佛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