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仁燧:“……”
阮仁燧麻木地看着他,神情呆滞。
圣上见状不禁失笑,笑过之后倒是正经地给了个主意:“这也不是什么可以光明正大谈论的事情,祝鸿胪不想提,你也就此忘了吧。”
阮仁燧有点犹豫:“要不要私底下去跟祝鸿胪道个歉啊?”
“道个歉?”
圣上听得眉头一动,反问他道:“到时候见了面,你说什么?”
“说对不起,你不是故意地私藏原属于他的海狗丸的?”
“还是说你不该占了他的海狗丸,然后还拿出来招摇过市?”
阮仁燧:“……”
“算啦,”圣上把这两个可能都给否了:“就这么着吧,把这事儿烂到肚子里边去。”
阮仁燧思来想去,也只好如此了。
……
这天阮仁燧下学回来,就看他阿娘立在梅瓶前修剪一束新开的粉色杜鹃。
那重瓣的云霞一般美丽的花朵旺盛地挤在一起,充斥着鲜活的生命力量。
阮仁燧笑眯眯地过去,先顺手把自己背着的那只小包随手一丢,紧接着就开始吹彩虹屁:“阿娘,你今天修的这束花也好好看啊,只是不如你好看!”
“臭小子,就你会说话,一点真情实意都没有。”
德妃斜睨了他一眼,说:“我才刚把这几枝花剪回来,都还没有开始修呢!”
阮仁燧被怼了也不在意,当下爽朗一笑:“这说明阿娘你眼光独到,品味高雅啊——随手这么一剪,就是浑然天成,跟别人修剪好了的瓶花似的!”
德妃叫他给逗笑了,一摆头,叫宫人端了水来给他洗手。
如是一边修剪那几枝重瓣杜鹃,一边随意地问他:“今天都学了些什么呀?”
阮仁燧就老老实实地告诉她:“杜太太给讲了讲先古时候吴国与越国之间的故事,还教了我们一个成语,叫卧薪尝胆……”
德妃心里边有了谱,当下点点头:“哦,是这个啊。”
那边阮仁燧洗完手之后擦干了,岔开腿,倒坐在自己专用的那把小椅子上。
他两手扶着椅背,很好奇地问:“阿娘,你说勾践卧薪尝胆,尝的是什么胆?”
德妃:“……”
德妃叫他给问得一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