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依旧苍白,动作看着虚弱无力。
“咳咳……”
他轻咳几声,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力。
“拿下!”
两个侍卫立刻上前,左右架住了管事。
管事彻底慌了神,开始大声喊冤。
“世子妃!世子!冤枉啊!”
“定是那药铺!是他们黑心,用劣质药材糊弄小的!”
“小的也是被蒙蔽了!”
他试图将所有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沈青慈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药铺?”她语气无波无澜。
“我的人跟着你,并未见你去城中任何一家正经药铺问询。”
“反倒是辰时三刻,在城南的悦来茶馆二楼雅间,同一个面生的婆子坐了足足半个时辰。”
管事的辩解声戛然而止,脸上冷汗涔涔。
沈青慈继续说:“你很清闲啊,身为采买管事不去尽心为主人办事反倒有闲情逸致去茶馆会友。”
她的视线落在那管事的手上,“还有你这双手,指关节处的薄茧厚实而光滑,不像常年翻阅账册纸张磨出来的,“倒像是……”
沈青慈微微停顿,观察着管事的反应。
“常年握着什么又硬又滑的东西。”
她没有点破,但那暗示足够令人心惊。
管事面如死灰,身体忍不住发抖。
那些发霉的药材就在那儿,她连我去悦来茶馆见什么人都一清二楚……完了,什么都瞒不住了。
证据确凿,管事嘴唇翕动了几下,终究没发出声音,身子一软,被侍卫架住才没倒下。
萧景行靠回引枕,气息有些不稳但命令清晰。
“玩忽职守,其心可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