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凶我干什么,信不信我现在就跑一个给你看?”鹿见春名完全不受威胁地冷笑一声,“我现在还回来兢兢业业地打工已经很给你面子了,我可是游了整整两年!整个组织内你上哪再去找一个像我一样爱岗敬业的好员工?”
放屁。琴酒在心里爆了句粗口。
他是一个字也不相信的,就算从逻辑上来说的通,鹿见春名怎么可能游泳两年跨越大海回日本岛上来继续打工?
在琴酒的注视下,鹿见春名物无聊地打了个哈欠:“闭嘴也行,之后记得好好补偿一下我这两年来游泳回到国内的辛苦。”
“你还得寸进尺了?”琴酒冷笑,“因为你的失踪,研究所的研究停滞了很长一段时间。”
“要怪也要怪你,把我带到船上的人不是你吗?”鹿见春名根本不会因为琴酒的话就感到半分的愧疚,“出了这种事你难辞其咎。”
琴酒的脸色阴晴不定,他盯了鹿见春名几秒,最终放弃了和他在言语上进行争辩的想法——琴酒向来不是话多的人,比起斗嘴他更加喜欢直接动手。
单论战斗力,琴酒绝对是要高于鹿见春名的,但真的战斗起来琴酒不认为自己能赢……告死鸟这家伙自带外挂啊,血条无限制,谁打得过?
琴酒看向酒吧门口,冷冷地开口:“进来。”
他话音落下,酒吧的门就被推开了,但所赋予的责任,所以必须向前看,也只能向前看。
但降谷零没想过,将告死鸟带回组织所带来的连环效应会是诸伏景光的暴露——他甚至没法把这件事告诉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
要怎么告诉他们呢?“你们的救命恩人害死了诸伏景光”……这种话只会让他的另外几个同期也陷入痛苦挣扎之中。
如果最开始没有带走告死鸟,诸伏景光就不会暴露了吧?
失去挚友的痛苦、牵连了想要脱离罪恶向上的人的愧疚、对自己曾经选择的后悔……三种复杂的感情交织在一起,才造成降谷零对待鹿见春名的态度如此怪异。
厌恶、但说到底是对自己的厌恶,痛恨、其中又夹杂着对自己曾经所做作为的痛苦,他现在是矛盾的集合体,和对待黑麦威士忌时莫名其妙的不爽完全不一样。
“欢迎回来。”赤井秀一对待鹿见春名的态度就十分平常了。
他和鹿见春名几乎没有什么过多的焦急,除了两年前共同执行过金森正树的任务之外,平时就算见到了也是简单的点点头而已。
对于鹿见春名的失踪,见过他的人都知道大概会死出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但当时的搭档琴酒似乎没有多说的意思,组织里的其他人就更加不敢触killer的霉头了。
“情报搜集好了吗?”琴酒没有寒暄的想法,直接开门见山地询问降谷零。
“ok了。”降谷零点点头,拿出了一叠照片来,依次排放在桌面上,“目标平田孝太郎正在为了选举而进行拉票演讲,根据他的应援办公室刚刚公开的最新行程,他会在后天的时候,在代代木公园进行露天演讲,到时候应该会有很多市民来观看他的演讲。”
“我能走吗?”鹿见春名等降谷零说完了话才询问。
“在这里听完,你也参与这次任务。”琴酒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之后有别的事情。”
鹿见春名回来的时机十分突然,琴酒刚好打算和赤井秀一、降谷零三人一起共同执行一个暗杀任务。虽然时间突然,但琴酒也没有太猝不及防,鹿见春名的前搭档苏格兰是个叛徒,那么告死鸟就仍然和他组成临时搭档,既然琴酒要参与任务,告死鸟理所当然也要参与。
“代代木公园吗……”赤井秀一想了想,“这个公园在很繁华的商圈里,附近高楼大厦不少,应当会有很多合适的狙击点,想杀死他并不困难。”
“大白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狙击吗?”鹿见春名有些惊讶,“这样不会太高调了吧?”
“这是警告。”琴酒瞥了一眼鹿见春名,“平田孝太郎背后的人在和组织作对,平田孝太郎一死,他背后的人应该明白组织的态度了,如果他还选择继续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