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完成了他的殉道,也带走了我的自责。
“我也没有必要再做那些安排——我真的很珍惜这次新生。
“虽然老毛病还在——我猜,这种让救护车濒临失业的复活能力,并不是真的重置我们身体的一切,而是把我们恢复到某种巅峰状态。
“但如果,有人和我一样,在身体最健康的时候,也有基于出厂参数的隐疾,那么陆也没有办法。
“总之,我现在的感觉很好,真的很好。
“不再有塞星人对塞星人的战争,狂派甚至不再是敌人。
“我能理解现在的震荡波——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真的能理解他。
“他依旧是狂派,依旧在思考如何除掉我们,但不再通过战火。
“看看战争为我们这个种族带来了什么吧,看看我们还剩下多少人,看看那些分崩离析的殖民地,看看我们失去控制的太空桥。
“而且,没有什么可战斗的了——至少在塞伯坦复兴之前,没有。”
阿尔茜盯着警车的眼睛,就这么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冷冷地问:
“那如果他们做到了呢?
“如果陆和震荡波真的重启了塞伯坦呢?”
警车严肃的表情忽然破功,他坏笑了一下:
“那……另说。
“那时候,我就要看一看,能为博派争取些什么了。
“就像他会做的那样。
“总之,你真的不用盯我盯得这么紧——是的,我知道,从我活过来开始,你几乎无时无刻不把我纳入你的视线内。
“你总觉得我在谋划什么。
“放心吧,阿尔茜,我没有。”
阿尔茜又沉默了片刻,不再看向警车。
最终,她什么也没说。
狂战士只是伸出两根纤长的手指,在自己的双眼前比划了一下,而后并拢,指了指警车。
“什么意思?”
警车困惑地说。
阿尔茜扭头走向远处调试设备的救护车:
“跟人类学的手势。
“什么意思,你猜。”
警车苦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