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说,你是阴谋家和战术家。
“但我从没看到你这么……”
“自怨自艾?”
黑白两色的塞星人笑出了声:
“我经常如此,只是你们不知道罢了。”
“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你的又一次伪装?”
阿尔茜还有些不依不饶。
凭直觉,她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上次你看起来像是陷入休眠的时候,附身到了杯子身上……”
“不会了。”
警车的语气甚至有些强硬,不复往日的慵懒:
“再也不会了。”
“……”
“Rc,我梦到了那时候——我们撤离塞伯坦的时候。
“你还记得吗?”
“……怎么可能不记得。”
“他和雷霆拯救队最后的成员留下断后,让航天中心的最后一批飞船成功撤离。”
阿尔茜低下了头,她的身形整个隐没在了地心世界高高的长草中:
“那时,我没有留下。
“我很想留下。”
“但我们都走了,不是吗?”
警车的声音十分柔和,带着嗡嗡的低鸣声,仿佛镇流器低频的蜂鸣:
“因为我们知道,他最希望的,不是我们和他一起死。
“而是有人能活下去。
“而和他并肩作战到最后的,竟然是……”
警车也不愿再说下去。
他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他们这样的人,本就不适合成为统治者。
“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被十几万星周前的仇恨控制了火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