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
上画了三道粗线,笔尖划破了纸张。
“从
9
月
28
日开始查,重点筛身高
170-175cm、近
10
天内报案的男性失踪者,”
小周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他捏着第九杯速溶咖啡的空包装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尤其是从事体力劳动的
——
工地上发现的尸体,衣着简陋,指甲缝有纤维,很可能是体力从业者。”
年轻警员小吴揉着发红的眼睛,鼠标在屏幕上滑动的速度越来越慢,屏幕蓝光在他脸上投下深深的黑眼圈。“这破系统能不能优化下?”
他把鼠标往桌上一摔,“查个‘体力劳动’能跳出八百多条,一半照片都是五年前的,发型都变了,怎么比对?”
他指着屏幕上
“王海涛”
的条目,照片里的男人左脸有刀疤,“你看这个,建筑工人,身高
173,年龄
40,条条对得上,可他半年前就去外地打工了,家属说上周还视频过,又得排除。”
老刑警老赵突然
“啪”
地合上笔记本,椅腿在地面蹭出刺耳的声响,惊得窗台上的仙人掌晃了晃。“我这腰快扛不住了,”
他扶着腰站起来,警服衬衫的下摆露出一截贴在皮肤上的护腰,“从晚上八点查到现在,眼睛都快成斗鸡眼了,每条信息都得看三遍
——
姓名、年龄、特征、失踪时间,一个都不能错,比蹲守还熬人。”
他拿起桌上的凉掉的泡面,叉子叉起坨软塌的面条,没吃两口就放下了,“这玩意儿吃第三顿了,嘴里都淡出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