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我不碍事。”许平秋也不恼怒,只是觉察到对方的不重视,便打算诈它一诈,便装作随意道:“你回去为你家老爷,好生精挑细选一口棺材便是。”
这话就跟算命的见人就故弄玄虚的来一句:你印堂发黑,最近有血光之灾一样。
况且许平秋觉得自己也不算是故弄玄虚,往远了说……你就说这话对不对吧。
但哪知道,波里个浪一听这话,就跟吃火药了一样,语气中带一丝威胁:
“道友这话,我劝你还是给自己备上一口吧!”
同时,它双眼骨碌一转,用一种渗人的神色盯了过来,吓的女孩往许平秋身侧缩了缩。
这一缩,倒引起了它的注意,目光当即透起一阵阴冷……
嗡!
不待它施展什么窥视手段,便感觉浑身一激灵,便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席卷全身,眼前骤然一片雪白!
一道锋利至极的剑芒在眼前乍现,吓的它吃痛闭上了眼,但却无法阻止那凌厉杀机渗入体内,一寸寸的从身上刮去,经脉中蹿去,一切伪装、秘密都仿佛在这道剑意下土崩瓦解,形神都要被斩去!
适才那一眼虽说只是个寻常的探查之法,许平秋自是不惧,可女孩神魂不稳,若叫它看上一眼,必生祸害。
这一后果,波里个浪不可能不知晓,它只是根本不在乎女孩的性命,包藏祸心罢了。
许平秋见状也不留丝毫情面,语气森冷的骂道:
“道友?”
“你这井底之蛙,还未脱去妖气的畜生,有甚资格喊我这一声道友?”
“仗着点微末道行,蝇营狗苟的伎俩,也敢在我面前卖弄?便是你家老爷来了,也需恭恭敬敬唤我,真是找死!”
骂完,许平秋顺手掷出手中筷子,正中它的眉心,但并未致命。
将死之妖,他也懒得多杀,况且它还涉及商行,便只任它被剑意震慑,呆滞在座位上。
不知过了多久,一番怒斥,犹在耳畔。
波里个浪才从“啊,你怎敢——”的一声怪叫,从椅子上跌落在地,心中腾起种前所未有的惊惧,勉强维持形体起身,却发现面前早已无人。
后惊后怕下,它也不愿在此地多留,可刚一门,就感到好几道惊愕的视线聚焦在自己头顶。
伸手一摸,波里个浪方觉眉心一痛,一根筷子被它拔了下来,上刻:“幽室有淹愁,人生水上沤,逢春须得遇,休且强迟留。”
…
…
“呱。”
回到单阏商行,波里个浪变回原形,爬上岑三的茶几,端起茶,颤颤巍巍的先给自己浇了个通透。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