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了。”祝响惜字如金道。
“也不用一直盯着看吧?”赵睿扫视一眼巨幕,“反正监控都是有录像的呀。”
“明天,我给你放一天假吧。”祝响突兀道。
“啊,为什么?”
“马上就要过十二点了。”祝响眼里有和煦的笑意,“明天,不是你的生日吗?”
赵睿闻言一愣,情绪稍显低落,“我的生日,也没有什么好过的。”
“总之,你先回家吧,我再待一会儿。”
“好吧,你记得早点休息。”
而在赵睿离开以后不久,道路碾压案的死而复生者们,所暂住的单间房门,竟一个个陆陆续续打开,房间里接二连三走出一位位男女老少。
他们全员聚集在宽敞的过道里,一双双鞋子在光滑无尘的橡胶地板上踢踏,有人形单影只,有人成双成对。
有人面无表情只顾自己赶路,有人眉开眼笑与同伴闲聊,还对过道两侧的单间句句点评。
有人出入单间,有人只顾散步,过道里竟是一副繁华景象。
他们有张口,有嘴型,整个场景里却寂静无声,没有任何一句对话的声音响起。
忽然间,有一位男子朝过道一头的天花板,高举手臂与手指,仓惶的神色与慌张的口型,似乎在高声传告着什么。
顿时,整个场面乱作一团,他们人挤人,在无形的人潮里艰难移动,有人挤掉鞋子,有人摔倒在地。
很快,在移动的队伍最末尾,一位女生的背上,被无形碾压出一道痕迹。而她前方的行人,更是被无形卷起,整个身体如蜗牛壳般,头脚相衔卷成一个不规则圆形。
如此惨状快速蔓延,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无法逃脱被碾压或撕扯的结局。
他们白花花的骨头,戳出红洇洇的血肉,内脏与肠子,更是软软泡在灌满鲜血的过道里。似一场悲惨哑剧,又似一座残忍炼狱。
而这一切,统统通过监视画面,尽数倒映在祝响的双眼里。
“噔,噔,噔。”控制室外响起一阵持续的异响。
祝响猛然回望的同时,眼底淬出刀尖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