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却说了一句:“你们先投,我要在旁边学习一下。
”张敬修有心放水,奈何实力不允许,八支箭投中五支。
心虚的看向他爹,张居正面沉似水,并未表现出任何情绪。
接着是张嗣修,也不错,投中三支。
张懋修接过赞者递来的箭,回头冲朱翊钧笑了笑,朱翊钧心道不妙。
果不其然,八支箭一支没中。
张懋修大抵是觉得自己拖了后腿,低着头,颇不好意思。
朱翊钧反倒安慰他:“没关心,懋修今日发挥失常了。
”“不不!”张懋修连忙摆手,“这是我的真实水平。
”“……”朱翊钧嘴上说着“没玩过”、“第一次”、“不太会”,投出去的前七支箭,箭箭入壶。
把张家四兄弟看得目瞪口呆,张简修更是满眼星星,在旁边又蹦又跳:“哇哇~哥哥太厉害啦!”张居正瞪了他一眼,张简修老实了,安静的退到一边。
朱翊钧拿着最后一支箭,在指尖挽了个花。
一旁的张懋修握紧拳头,看起来比他还紧张。
朱翊钧拿着箭随意一抛,张懋修举起双手欢呼:“呀!是全壶!”朱翊钧嘿嘿笑两声:“下次你们三个一组,我……”他停顿片刻,大家以为他要说“我一个人一组”,他的目光却看向一旁的张居正:“我要和张先生一组。
”他时刻不忘张先生,送香囊送最漂亮最特别的,送灯笼也送最大最华丽的。
张居正见他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也忍不住扬了扬嘴角:“好。
”过完了年,朱翊钧恢复上课,朝中又有了新的人事变动。
本来要上任南京礼部尚书的赵贞吉被隆庆留了下来,充当经筵直讲。
眼看到了春天,京城却迎来一场大雪,气温骤降。
隆庆染了风寒,龙体抱恙,辍朝几日,在寝殿休息。
他一向体弱,一个普通的风寒就能让他卧床不起,看起来分外虚弱。
朱翊钧守在隆庆床边,忧心不已。
太监端来汤药,他总要接过来亲自喂给父皇。
隆庆靠在榻上,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朱翊钧紧张地问:“父皇怎么了?”隆庆说:“朕想念高先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