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人多,再加上距离天马山只有一路之隔,这里不方便说话,所以我们具体细节也没问,赶紧就跟着蒋晓玲一起回了旅馆。
旅馆还是我们之前住的那个旅馆。
一路上,蒋晓玲走在前面,我看她表情非常平静,就像是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的一样。
越是这种像‘冷暴力’的平静,就越是让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憋在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一路憋到了旅馆,打开房门,房间里充斥着一股香皂和发霉的味道,这两天蒋晓玲没有回学校,就一直住在这间旅馆里。
进了屋,二叔随手把门反锁上,蒋晓玲半跪着从床下拖出了两个沉甸甸的背包。
那是我们的背包,上面沾满了干泥,打开背包的拉链,里面黄灿灿的马蹄金映入眼帘,有些耀眼,和破烂泥泞的背包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呐……”蒋晓玲指了指两个背包,语气依旧是非常平淡的说道:“这是你们的两个背包……”
另外还特别强调了一句:“所有的东西都在里面,我一个也没动!”
这话我们肯定是信的,先不说她私藏几个我们也不知道,她要是真的有这个想法,那就不会提着饭盒和包子,出现在卫生院的马路对面了。
现在这么相信人家,那刚才干嘛去了?
也就是蒋晓玲的特别强调,更让我们感觉有点脸红。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们对她怀疑,也都是人之常情。
毕竟蒋晓玲确实在我们这儿有过一段污点,又再加上我的那个‘骚操作’……
一想到这茬儿,我还在心里想着到底该跟人家怎么解释才好。
而蒋晓玲却全程表情非常平静,从始至终都像是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的一样。
另外除了刚才隔着马路和我的那一眼对视之外,蒋晓玲就没再正眼瞧过我,好像完全把我给当成了空气。
从这点我大概猜出来了,关于我对她的侵犯,蒋晓玲应该是选择了‘接受’,不打算跟我算账,就直接把我给无视了。
其实这也是比较合理的一种态度。
事儿都已经发生了,要不然还能怎么办,总不能再扇我几巴掌,把另外半张脸给打匀称了吧?
或者再多要点精神赔偿?还是要我对她负责?
显然这些都不太实际,那就只能选择把我给无视。
我一看蒋晓玲是这种态度,即便是有心道歉,也实在是很难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