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夜幕降临之际,她悄悄地将原本守在库房门口的侍女调离岗位,并在库房内巧妙地布下了重重陷阱。
不仅如此,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回到月华居就寝,反而径直走进了幽兰苑那精致典雅的闺房中安歇下来。
果不其然,正如她所预料的那样,郑文雪按捺不住,终于有所行动了。
想到此处,魏望舒不禁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冷冷的笑容,随后缓缓站起身来。
不多时,只听得一阵嘈杂之声传来,原来是那家丁已被五花大绑地带至魏望舒的跟前。
只见魏望舒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手中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她轻轻地用杯盖拂去表面漂浮的茶沫,漫不经心地开口问道:
“说吧,是不是郑文雪指使你来的?”
那家丁低垂着头颅,一双眼睛却滴溜溜地不停转动着,似乎正在心中盘算着什么对策。
紧接着,他突然佯装出一副惊恐万分、诚惶诚恐的模样,“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声说道:
“二小姐啊,这都是小的一时鬼迷心窍,才犯下如此大错,求您大人有大量,放过小的吧!”
魏望舒轻啜了一小口茶水,眉头微微一蹙,显然是觉得有些滚烫。
她随即将茶杯往地上猛地一泼,那滚烫的热水瞬间溅洒而出,正好落在家丁的双腿之上。
家丁猝不及防之下,忍不住浑身一颤,连忙向一旁挪动身体,试图躲避那灼热的水花。
“你倒是忠心耿耿啊,只可惜,不知你这所谓的忠心到底能值多少个大钱呢?”
魏望舒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跪着的家丁,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之意。
只见她轻轻抬手一挥,身旁的阿酒侍女心领神会,连忙上前一步,小心地揭开了托盘上那盖着红绸布的一角。
刹那间,一抹耀眼的银光从红绸下迸射而出。原来,这托盘之中摆放着几个,每个足足有十两重的银锭。
魏望舒漫不经心地伸出玉手,将那一锭银锭取了出来,而后像丢一件微不足道的东西一般,随意地把它放置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那银锭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对那家丁内心防线发起的还未完,请后面精彩内容!
叹了口气之后,窗户边站着的魏延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开口说道:
“行了,别没完没了了,等你嫁人以后,自然也就不用再看到这些烦心事了。关于这件事,我自会去管束她们的。”
说完这句话,只听得那窗户边传来一阵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听到这番话后的魏望舒,那张原本娇美的面容瞬间变得如同寒霜一般冰冷。
要知道,这可是在自己的家中竟然发生了这样盗窃之事,而作为一家之主的魏延,却仅仅只用一句轻飘飘的“约束”便想将此事一带而过。
一旁来自长公主府的侍女阿酒见状,不禁皱起了眉头,愤愤不平地说道:
“小姐啊,这御史老爷也实在是太过分了吧!难道就这样轻易地放过他们吗?这种事情怎么能说算了就算了!”
然而,魏望舒的脸色却渐渐地缓和了下来,似乎并不想因为魏延的态度而动怒。
只见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平静地回答道:
“罢了,一直以来都是这般光景,又何必为此大动肝火?既然他不愿意出面主持公道,那么这笔账,我就亲自来清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