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场不能输的比赛。简秋宁甩着双臂放松着肌肉一边走回起跑位置,一边回忆着经历过更新换代的器械细节的特性,模拟着等下的180-540要特别注意的地方。新垫子总是不可避免的有点偏硬,撑起来没那么称手,刚才的900是有十二分把握的自然没关系,但想到等下至关重要、却又没有那样十成把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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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完喽,捅了个最大的篓子。”简秋宁回到酒店就一头往床上杵。“给章导丢脸丢大发了。”
资格赛一共也没多少人,也就一场,虽然和男队那边交替着比,两个多小时还是落花流水地比完了。全场来看失误肯定是不少的,用徐若澄的毒舌来说就是难度低到一定水平的选手,失误率反而会更高。不过华国队四名选手后边的发挥都可谓无懈可击,一个失误也没有:简秋宁的高低杠和自由操自不必说是断层之中唯一一个不和谐的音符。
“得了,别矫情。一次失误有什么的啊,世上哪有不失误的人。决赛你这三金闭着眼睛比都丢不了,一个资格赛,翻篇了翻篇了。”场馆氛围高,自己表现也好,徐若澄的兴致倒是半点不减,此刻趴在窗口看空调外机上一对打闹的麻雀,很不以为然地回了句:“后天平衡木我们各自加油啊,有你在,我也不能掉以轻心。”
“好好好,再接再厉。”简秋宁翻身从床上爬起来,也把头探过去看了看街景。还是当年的运动员酒店,差不离的房间构造,沿路亭亭如盖的乔木枝叶交织,在南国含水的空气里愈加葱茏,故景如旧,扑了满眼的绿意教人心情为之一爽。
平心而论,徐若澄这话大有道理,一年到头谁能没有失误的?平时的小比赛里,失误就是成功之母,不然来比赛是图什么来了?便是章导也没有批评什么。而且这跳马坐地了都是资格赛遥遥领先的龄使劲拍了拍简秋宁后背,拍出了“噼噼啪啪”的音效。“说话啊,真的临场跑范儿,我们就降难度,这有什么的。”
“是啊,我看场馆这么新,器械肯定不好用的。状态这个东西,最捉摸不透了。”今天朱玲也进了训练馆看望恩师,看简秋宁训练有些不顺,便在一边柔声附和:“没事啊,我20岁那年状态可比你差多了,平时训练比赛我都是那种很疲惫的状态了,整个人都调动不起来,就奥运会那几天调动起来,该完成的任务基本也都完成了嘛。”
朱玲比12年拿冠军那会儿身材长高了不少,大大方方的鹅蛋脸,乌黑长发在头顶盘起一个干练高髻,说起话来客客气气,很是温柔可亲,不自觉地就有一份长者的可靠气息散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