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难道后面世锦全运都不比啦?这世锦全运又不是在明年后年看不到头,就几个月之后的事。怎么就能为奥运会要死要活啦?人又不是耗材。”张卉却没想过其中那么多的弯弯绕,她只一叉腰:“天理良心,我保证这份名单就是最好的了,每个项目都有奖牌点,团体实力也最大化了。”
“这倒是……”简秋宁连忙附和,但小张导的话还没说完呢:“你们胡导能让初初上场,那才真叫公平。可是连她自己的省队和主管教练都没敢支持什么呢。”
会议上自然是剑拔弩张的,十五个人,人人都有能上场的理由,别说正选了,为替补都打了个天翻地覆。但闽省队还真是唯一沉默的那一角,甚至在胡导提出国家单项名额建议上沈缘初的时候,整个会场都安静了一瞬。
道理很简单,前面有个跳尤尔琴科后屈两周的奎勒压着,还有美国队的加德能跳58+60,沈缘初的奖牌十拿九稳,金牌希望却说是零也没啥毛病。但今年的世锦赛就在十月份,可以想见到时候参加奥运的一众名将们是不会去的,曹主任又申明了世锦和奥运的名单要不重叠,那么只要沈缘初去世锦赛,闽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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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命运弄人,并不代表着是非对错就没了个标准,可以和着眼泪稀里糊涂地就咽下去。所以简秋宁迅速地抹了把脸,马上扬起了嘴角:“哎呀胡导,您可别纠结了。您这选人就是特别坚守原则,那就是对的,那就好。管它质疑不质疑的呢?大不了,我就去体操论坛里发帖,说我们和男队一样,也是票选出来的,然后说我这个大队员搞队内霸凌,硬是逼着大家把票投给初初不就完了。我估计啊,她们不信也得信。”
“啊哈哈哈……秋宁,你可真是越大还越淘气了。”
一句话说得胡旭平和张卉都笑出了声,人可不就这样呢吗,爱看热闹,爱听点猎奇的小故事,不信也要传个有鼻子有眼的。张卉忍着笑又叉起腰来:“一码归一码,不是都说什么天网恢恢么?我就不信我们这次好好儿选出来的人会发挥不出来。想想上一届,按选拔赛表现,要像我们今天这么选,曦曦本来就该上!最后上场了,可不就比出来了吗,就算没有赛台,那也绝对比原本定的吴笙强多了。”
“是是是,就是这个道理。所以这回的东京,从一开始就是对的,那我们也当然应该从一开始就更加有信心才是。”
“我当然是有信心的。不管是对初初,还是对团体的你们四个人。”胡导笑着摸了摸简秋宁脑袋,又叹了口气。“倒是小棠,我确实稍微有一点儿担心。她毕竟没有上过大赛,心思也重,今天这个表现……唉!奥运到底是不一样的,这个赛制之下,单项选手的压力,实在太大了些。没事,问题在赛前暴露出来就不是问题,还有一个月,咱们慢慢调整适应,一定会没问题的。”
“初初,你是咱们组第一个走上奥运的,阮导真为你高兴。”
这次名单公示的喜怒哀乐几乎不会留给队员独自消化的时间,大赛在即,无论正选队员还是替补队员,甚至都没在那张白纸黑字上的候补队员的训练都一刻不能放松。而且正选队员还需要马不停蹄地开始收拾行李,她们马上就要前往东京基地进行赛前训练。沈缘初还来不及细品连看了五遍才敢确定自己真的在单项出场名单中的震惊,就投入到了上午刘导给特别定制的跳马特训中,跳了不知道多少遍垫子。在休息时间,阮导还见缝插针地带着练平衡木的另外两个人过来,给组里“开了个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