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桌后面的人不置可否。
向阳知道兰欣为什么想要让她过去过年,她也理解。只是她不想和沈令冰多说。
因为她也不会跟自己说。
比如她只会理解自己有长辈要陪,却不会跟她袒露她真实的想法和需求。
两个人在大年二十八这天的下午再次不欢而散。
春节是一个单纯用喜庆二字无法形容的节日,即使是重病区也比平时多了几分轻松。
兰欣住在单人的病房里,大概是被向阳的态度震慑到了,转回b市后,沈令冰默默接受了这一切。
除夕早上,护士小姐姐拿了红色的窗花过来,说又是新的一年了,要加油。
是啊,加油再多活一年。
兰欣接过去,走到窗前仔仔细细的往玻璃上贴,早晨的阳光拂过她的憔悴干瘦的面庞,这一幕让从浴室出来的沈令冰再次红了眼睛。
小时候,姥姥总和她说“过年的时候一定不能落泪。”
她慢慢走过去,伸手摁住了圆形窗花的上沿儿,低头望着母亲眯着眼睛享受日光的样子,轻轻的说“妈,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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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欣抚平窗花的边边角角,回身贪恋的抱了抱女儿“令令,新年快乐!”
医生查完床又叮嘱了些回家后的注意事项,同样送上了祝福,离开了病房。
两个人并不着急回去,家里有阿姨定期在清理,也没什么可打打扫的,而且兰欣还病着。
沈令冰打开了墙上的电视机,调到了央视一台,然后坐回了沙上,翻开了她最近买的有关白血病术后护理的书。
虽然才上午,电视机里却喜气洋洋的,只是仰靠在病床上的人又开始昏昏欲睡。
沈令冰将摊开的书放在膝盖上,感受着母亲略带沉重的呼吸,听着电视机里主播洋溢着喜悦的声音,不自觉的放松了身体,靠着沙睡着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现身上多了件毯子,茶几上多了束开的金灿灿的向日葵,病床上却空空的。
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向阳过来了,她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