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文璿不禁懊恼,妹妹哪有什麽心路历程,一切都是误会罢了。
他其实与颜父谈过诸多次,要减少对妹妹的训练。尤其是社交应酬,学习与人g0u通互动,了解所谓的话术等等,颜文璿都与颜父做好约定,他会做得b妹妹好,只期盼颜父可以给妹妹多留一点自我空间。
距离学校放学仍有些时间,颜文璿r0un1e自己的鼻梁,他真的挺累的,特别是在与那些大小老板交际之上。可每每想到年幼的妹妹在自己怀里哭着说不想学这个、不想做那个,颜文璿便能提起一口气。
他不只是颜家的养子,亦是颜汶漩的哥哥。身为孤儿,即便孤儿院像一个家,大家相互彼此照应,都没有他对颜汶漩来的重视。
他时常会想,大概是因为……颜汶漩是第一个真的诚心唤他哥哥的孩子,所以他同样特别珍视。
放学钟声如实响起,颜文璿下了车守在校门口,盯着来来往往的学生们,心里难免惆怅。他已经许多年没有亲自来接妹妹下课了,虽然这是妹妹要求的,但他不免想……万一妹妹今天一样身t不适,反而感激他呢?
思及此,颜文璿忍不住一笑,很快又将这个念头拾回,毕竟妹妹对她误解如此深刻,又怎会有感激的意思呢?他现在只希望届时妹妹不要让他难堪就好了。
而被哥哥深深记着的颜汶漩,即便当时午休时间回到教室,稍微安分了点,却开始处处找何季晴麻烦。
一下子是嫌弃何季晴作业发得慢,一下子要去厕所又刻意绕路到何季晴身後,要她椅子往前一点,实在是令班上同学们感到莫名其妙,毕竟前不久何季晴才证实两人是朋友。
结果颜汶漩这回来这出,打的到底是谁的脸,所有人心知肚明。
「她是不是故意的?」与何季晴友好的同学们自然看在眼里,算不清是单单一个下午,颜汶漩第几次故意找何季晴的麻烦。
最後一节上课,科任老师见时间与进度都差不多了,索x摆摆手让孩子们提早下课,自己则收拾完东西让班长管秩序。
何季晴的朋友见颜汶漩又朝这里走过来,各个皱眉。
「妈的,她到底想怎样?」他们皆为何季晴打抱不平。
何季晴没说话,仅是挑眉轻笑。也许是因为自己於音乐教室说话的力度过猛,小老虎想要反击却寻不到好方法,只能这样不断给她找碴。
起初,何季晴还以为颜汶漩是听不懂人话,直接现在她才有点会意到,小老虎大概是想报复,可是不晓得该怎麽做才能对她真的有所影响。可怜的小老虎只能反覆试探,一遍又一遍。
何季晴突然想到小老虎在音乐教室的叫嚣,说什麽要揭穿她的真面目,难道这就是小老虎的招式?
「季晴,要不要我去呛她?」
何季晴婉拒朋友的提议,不由得摇头失笑:「不用了。就当作是一个孩子在刷存在感吧。」
的确颜汶漩的一举一动有稍微惹恼何季晴,但只要她转念一想,赫然发现颜汶漩正如她所料,像极了一个被忽视的孩子在拼命刷存在感,她便开始觉得颜汶漩相当可ai。
「小孩子?她那是智障吧?」朋友满脸不屑。「我就说你人太好了,对这种人根本不用留情好吗?」
何季晴当然知道,但没办法啊,谁让她老是会思念小老虎眼角噙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