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达胜这话里的暗示再明显不过,那位
“贵客”
十有八九是南衙的人,可他从头到尾没提
“军队”、“军需”
半个字,只含糊称作
“有身份的主顾”。
这般说辞,既撇清了恒荣祥
“定制军服”
的嫌疑,又把后续
“衣裳变军衣”
的责任摘得干干净净,仿佛恒荣祥只是做了笔再普通不过的买卖。
郁修明自然听懂了这层机锋,却不能就此打住,有些证词必须从徐达胜口中明说出来,才能作为依据。
他往前倾了倾身,继续追问:“既只是普通买卖,那为何你号所制之衣,会穿在南衙军士身上,被指认为军衣戎服?”
徐达胜立刻露出一副无辜又无奈的模样,摊开双手,语气诚恳,“大人,这小人是真管不着啊!”
他顿了顿,像是在斟酌措辞,“我们做买卖的,讲究的就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客人买了衣裳,是自己穿,送亲友,还是拿去做别的用处,我们哪能干涉?
就像绸缎庄卖了绸缎,总不能管客人是做新衣,还是做帐幔、荷包吧?”
这话说得有理有据,郁修明一时竟无法反驳。
徐达胜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必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