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叶淮南怎样都没想到,他才刚站起身、举起酒杯准备敬酒时──
"坐下。"
梁北枭一句冷冰冰的坐下,立刻让现场鸦雀无声。
他并没有刻意提高音量、或面露怒意,但不怒自威的严肃感,轻易震慑了现场所有人,叶淮南更是吓了一跳,乖乖坐了回去。
"北枭,你这是做什么?人家淮南是你的晚辈,跟你敬杯酒也不行?"宋夫人觉得在朋友面前失了脸面,很是不高兴。
梁北枭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时晚,只见她垂着眼,一张小脸惨白得很,想起她从小就容易低血糖。
"不谈公事,先用餐。"
有梁北枭发话,现场的服务人员立刻又忙了起来。
在一旁等了许久的铁板烧主厨,立刻着手嫩煎牛小排,服务员也将清蒸鲈鱼端上桌,接着泼上热油,鱼肉翻了起来,瞬间香味四溢。
时晚又是一阵恶心想吐的感觉,她憋住呼吸,试图阻挡这味道,却还是没能忍住的“呕……”了一声。
只是那声音很细小,席间刚好又正乱,所有人都在讨论着菜色,没人注意到时晚。
"我出去接个电话……”时晚趁人不注意,抓起包包立刻起身离席。
……
时晚冲进洗手间,心想好在她刚才留了个心眼,提前设了闹铃。
她趴在洗手台上,止不住的干呕,生理性的眼泪也不停流,脑中很快算了一下日子,确实迟了快一个礼拜。
之前有几次,因为梁北枭要得疯,又喜欢各种让人难堪的姿势,中途套子扯破了他也不管不顾地猛冲。
就在时晚盘算着该怎么办的时候,她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梁北枭打来的!
从他们发生关系的那晚开始,梁北枭就对她定下许多规矩,其中一条,就是他打来的电话,必须接。
时晚心头一紧,正犹豫着该怎么解释,又是一阵干呕。
她从早上到现在都还没吃东西,此刻吐得都是酸水,实在难受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