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抬起双手,就像是亲近好友一样,帮助滦平把衣领上扣歪斜的纽扣拆开,重新扣好。
又从异空间取出来一件大氅,亲自给滦平披上。
“天气凉,这些天在这河边上坚守,真是辛苦你们了!!”
滦平没想到面临的不是黑洞洞的枪口,听到的第一句话,不是斥责。
而是这种让自己都有些尴尬的问候,嘴巴蠕动了半天,可依旧没能挤出来一个字。
李凡也不再停留,而是对着副军长和参谋长点点头。
“你们赶紧安排全军做战前准备吧。
再有一个小时,尸潮就到河对岸了!
滦军长,陪着我走一走,去检查一下防线疏漏!”
参谋长和副官们闻言,连忙离开。
一阵阵紧急警报在整个桥头堡阵地,以及两侧的防线响起。
整条防线上,如同冬眠复苏的蛇,逐渐恢复了活力。
李凡在前面走,滦平就忐忑的跟在身侧。
就这样沉默了将近五六分钟,滦平的额头已经开始渗出汗珠的时候,李凡终于是开口了。
“我走进阵地时,看见士兵们趴在防线上睡觉。
他们背后十米就是武器架。
我替你训斥了他们。
我说,如果滦军长看见你们这副样子,会比你们先站到墙头上去。”
李凡余光扫到了滦平的脸色变了变,依旧没有斥责。
语气仍然是那种不疾不徐的模样。
“但,这是我的错。
在领军打仗方面,你们这些军长,可是我的老师。
我还记得那晚动员大会上,你提交的作战建议见解独到。
很多提议都被采纳到了这一次防御战计划里。
我调你来守这段防线,却没给你时间整顿从辽县安全区拼凑来的杂牌军。
当时,从沈市安全区武备库里,调配装备的时候,我就叮嘱过钱伯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