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那个梦。
在梦妖的树林里。
杀生丸记得自己做了一个……难以形容的梦。
那是一个在云山灵泉的梦。
梦里的白牙太过孱弱,一掌可握的腰,稍稍用力便会折断的腿,就连白皙圆润的肩头轻轻啃咬也能留下印子,大腿上的皮肤只是手掌握上去都会留下淡淡的淤青。
他记得梦里那双氤氲着水汽的眼睛。
他把她抱在怀里,即使趴在他的怀里,白牙也可怜的像没有人要的小狗,那双湿哒哒的眼睛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包容他的一切,包括生|涩而莽|撞的动作。
这样脆弱经受不住力量的身体,却很好地包容了他的索取所求。
像是有着隐秘的水源,源源不断地一点儿一点儿流出。
银白的发丝沾了水而绞缠着黏连在泛红的皮肤上。
而他自己,眼尾泛红,眼前蒙着一片水雾,几乎什么也看不清。
荒唐而放纵的梦从未如此清晰。
他完全克制不住禁锢在内心深处那只可怕的野兽,在这一刻只想将俘获的猎物吃的干干净净。
直到,梦的结尾变得混沌不明。
直到,那个透明翅膀的小妖怪惊呼:「你的亲近宛如一剂猛烈的慢性毒药,杀死了自己的爱人呢。」
炽热的梦在这一刻成为恐怖的噩梦,他从头冷到脚。
猛烈的、慢性、毒药。
那几个字在脑海之中死死回荡。
“你有感觉好些吗?”
弥勒的声音将杀生丸从回忆之中唤回现实。
药汤生效的同时,抱着他一根手指在玩的小狗也化作妖气回到了契约之中。
杀生丸的手下意识地握起,可空空如也。
下一刻,因剧烈的疼痛而眉头蹙起,他死死捂住胸口,咽下一口腥甜。
“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