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的梦毫无征兆,亦无法避免,即使强大如他,依旧无法控制,无法抹除,但他相信自己不会被影响。
可那距离打造的无形屏障不自知的一步步退让之下,就这么被她一次次缩短。
最后,就像是现在,隔着雾气与水汽朦朦胧胧,她完全在缩他怀里,距离不过短短一臂。
还抓着他的……
作为武器使用的时候,他从未觉得这身体化作人身的一部分毛皮会如此敏感。
和她相接触的部分,感知到的,无论是脸颊,大腿还是手,都是温热的。
不,现在还带着潮意。
她的腿,是湿滑的柔软。
手上的力道让他难耐。
杀生丸想起那个荒唐的梦,齿间溢出不满:“远远不够。”
似乎依旧只是无意义的重复,白牙却觉得他的声音沉哑的有些让心尖都发颤。
她往后仰头,抽出一点儿空间,想说些什么。
“我……”
就只是对上那一眼。
那双被水汽氤氲的眸子稠地很。
白牙听见自己心底里好不容易挣扎起来的防线,噼啪碎了个一干二净。
她浅浅叹气:“算了,不和你计较。”
他掐住腰的手游移着往上,似不舍般离开,收回后依旧不缓不慢,却是把手放在了交错的衣领之上,随意一抹,本就有些凌|乱的衣领随着那动作,扯下肩头。
白牙慌张地闭上眼睛,弱弱出声:“……你的……衣服。”
所有粉色的泡泡啊,由着他继续咬啊什么乱七八糟的念头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
大脑哧哧冒烟。
食色性也。
喜欢美丽的事物,完全是人的本性,杀生丸的相貌,不是艳丽的第一眼就勾人心魄的美。
素日里包的严严实实的男人,只有冷白的脸与手腕些许部分裸露在外面,无时无刻不透着冷的禁欲气息,即使被早秋的霜露打湿额发,那张脸在垂眸时也显出一种锐利的锋芒,像淬霜的寒刃。
完全不是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