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一眼,白牙就知道杀生丸在想什么,他在掂量冬树是个什么东西。
——一个穷苦人类家的男孩子,还是家里的顶梁板,性格包容且有耐心。
当然在杀生丸眼里可能只有最前面一句客观成立。
“你叫什么?”
那如出一辙的发色,高大挺拔的男人,只是短短迈步之间就显得贵气逼人。
冬树一时之间有些看呆,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个在问他话的男人,好像是白牙认识的人。
“啊,我的名字是冬树,额,那个,我是白牙的朋友,你是……”
“我是她的……”
白牙没有同意和他结下婚契,这个事实让他有些烦躁。
杀生丸顿了一下,视线极快地掠过那件外衣,明显不是女孩子的衣服。
他沉声说道:“家人。”
“咳咳。”
白牙不动声色地往外挪了一步,她现在看见杀生丸就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脸有点烫。
“这样啊……”
冬树看着眼前的男人,在黑夜之中,那头银白的长发与白牙一样在月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微光。
有些奇怪,一般是兄长的话会直接说,按道理直接介绍自己都是具体到某一个身份,像是哥哥或是弟弟。
这个年纪看起来也不可能是……
不,妖怪的年纪是个迷,白牙说她要比自己大得多。
大概,这个男人的真实身份。
——也许是白牙的父亲。
语气沉稳而克制,保持着距离但又是隐隐挡在白牙的身前,完全符合一个长辈的做法。
冬树觉得自己真相了。
他的用语愈发恭敬了起来。
白牙感觉到冬树忽然变得十分奇怪,这表现在对杀生丸的态度上。
而杀生丸对于注重礼仪的人或者妖怪,脾气会好上那么一些,这是她一直知道的。
这样听着他们两个人聊天还蛮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