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直接接触式的,不存在卫生问题,但你偷偷用了啊,阿藏。”他似乎对自己扒出来的事实十分兴奋,像是抓到偷自己口粮的老鼠的猫,暂时并不打算放手。
“阿姨说我嘴太干让我用的。”白石解释道。
其实也没什么,他洗澡时用的日用品全是雅纪的,现在两个人就像是从一个锅里炖出来的肉,味道分毫不差。
就是形容有些奇怪就是了。
白石藏之介反应平静,昏暗下隐约能看到的眼中略带惊讶,好像就是一个被朋友抓包后略有不安的普通人。
无趣。
“哦,我就说你怎么翻到的。”半泽雅纪说的是实话,那东西他并没有放在台面上,“好啦,逗你的,明天中午了出发去看比赛,早上去买点吃的。”
说完,他就翻身睡下了。
“睡吧,也不早了。”
白石看了眼表,快到十点,确实到了他们以前睡觉的时候,但自从上了大学后,他就很少睡这么早了。
见旁边的人不再有所动作,他索性也合上了双眼。
冬天的寒冷环境下,窗外没有乱七八糟的虫子名叫,安静的出奇,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人们浅浅的呼吸声。
不知躺了多久,半泽雅纪睁开了眼。
他翻了个身,将睡得陷入昏迷的人看得正大光明。
他知道对方睡着后就跟死猪没什么区别,只要天不亮,不拍拍脸颊将之叫醒,就算是出去上个七八回卫生间,也是不会醒的。
青年浅色的睫毛在月光的余韵下泛着透明的光泽,长长的,翘翘的,就像是振翅欲飞的蝴蝶——总之,和小时候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半泽雅纪可不是会在对方睡觉时数睫毛的可爱少女,只觉得这家伙睡得真死啊。
完全是个笨蛋。
笨蛋中的笨蛋。
拿不准主意,又看不出什么名堂的他索性又翻了个身,转了回去,发现自己把白石被子卷走后,还体贴地又把被子给对方盖了回去。
好吧,本身就是他的错,要是把未来的大医生冻感冒了,才是罪大恶极。
折腾了一天,在飞机上还受了十几个小时磋磨的他真的有了想睡觉的欲望后,沾了枕头马上就陷入了梦乡。
昏昏沉沉,一夜无梦。
听到对方没了悉悉索索的小动作,确实睡着以后,白石才睁开了眼睛。
窗缝中的那缕月光实在过于显眼,他没办法无视,可惜那东西正好落在他的位子上,床铺里侧还是一片昏暗。
睡着的半泽雅纪早就把自己缩成了一团,将被子紧紧抓在了脖颈两侧,得亏被子够大,他还有余下的被子可盖。
白石给对方捻好被角,才慢悠悠地再次盖上了眼皮,试图陷入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