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推荐你去美国。”菊亭耸了耸肩,“如果你毕业后准备进银行的话,校友会多些。”
“而且……”
“而且?”
“而且比较好和家人团聚?”看着学弟一头雾水,菊亭今天忍不住话多了起来,“以叔叔现在的势头……”
“他被调去纽约分行也是迟早的事吧。”
银行外调到发展中国家才是流放,去英美那种金融发达的地方就是飞升,毕竟在日本,也是外资企业,尤其是外资金融机构的薪资最高。
东京中央银行的每个高层都有外任的经历,而每任行长在上任前都会担任纽约分行的行长职务。
但这些半泽雅纪不知道,他父亲也不会和他说,作为一个普通的高中生,他对职场的认知是有限的。
菊亭的话点到为止,他知道学弟是个聪明人。
两人一路上东扯扯西聊聊,还在路上遇到了同样遛狗的护松,在结束后把那只叫公主的贵宾送到菊亭家门口时,看着还一片漆黑的大宅,半泽雅纪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声。
“当时前辈在我面前提到了我父亲,是因为这个……”才和他说话熟悉的吗?
“嗯?哦,你说刚入部那会儿啊。”菊亭仔细思考了一会儿,恍然大悟,“那种事顶多让我好奇,连影响因素都算不上。”
漆黑的眼睛盯了半泽雅纪有一会儿,深不见底的目光甚至让他有些发毛。
菊亭忍不住笑了笑:“当然还是因为你呀,如果不是你有意思,人也很好,我们也熟悉不到这个地步。”
“我也不是谁都保持联系,那样很累的。”
菊亭益木一直很随心所欲,或许是含着金汤匙出生,除了父母外,自小就没受过其他委屈,就连在交际上也是,于是多年来养成了他自己的交际原则。
无趣的,不喜欢的人,他懒得多说话,看得上眼的也会毫不吝啬的提点几分,关系没好到需要分享生活的,基本在毕业后也和他断了联系。
但他平日待人又很真诚友好,别人挑不出错,因为他的动机都出于真心,只是他对自己人的界定区分过于明显。
半泽雅纪感觉有什么隐隐打破了口子,自己好像被对方划分到了个不得了的位置。
“那谢谢学长的赞赏了。”
“我这也不算夸奖吧。”菊亭挠了挠脑袋,好像又恢复到了平日里不靠谱的样子,“拍前辈的马屁也没用,我是不会放水的。”
“ib考试后,春高决定赛我还赶得上,之后就没什么事了,排球部最闲的高三生就是我,所以——”
“要在春高打上二传,就得方方面面的击败我,想捡漏是不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