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嗯了两声表示听见,然后就是大门关上的声音。
我在床上躺了五六分钟,爬起来开始翻自己的身份证、手机充电器、银行卡,从抽屉里翻出了几张现金全部揣进了兜里。
我一件衣服也懒的拿的打开了房门,打开了大门,走了出去。
宁聪哪里会不知道那只猫对于我的意义,是我一点一点地看着它从那么小那么小长到能蹦能跳,能在夜晚趴在我床头静静地看着我。
是宁聪从垃圾桶捡回家的一个脆弱又顽强的生命,是宁聪告诉我说活下来,我说好。
我关上了家里门,希望宁聪能跟看见宁明丢掉我的猫一样对于我的离开也视而不见。
我爱他,希望他一生幸福安康。
我在家门口拦了半天的车,好不容易坐上车,我说去汽车站,宁聪的电话就打起来了,我能透过手机听见宁聪的呼吸声,他的呼吸声缓慢地加粗,好像是在那边斟酌着开口问我道:“小芒,你在哪?”
我看着车外一点点后退的灯光,告诉他:“我晚上吃撑到了,沿着堤坝消消食。”
宁聪那边顿了下,我听见他微微笑道:“不是说我回来跟你出去散步吗,你不能等等我?”
我便说:“我看走着能不能碰到你呢。”
宁聪在那边说:“你现在别动了,我去找你。”
我说好,我等你,在快挂电话的时候也没顾着自己是坐在出租车内,对着手机说了一声:“我爱你。”
我挂了电话。
等坐上长途大巴的时候手机都被宁聪给打的没电了。
我想我真是出息,过去总步步逼着宁聪,逼他看清我的感情、逼他承认我的感情、逼他接受我的感情,明知不可行、不可以、不好,偏偏就是要这样。
现在都已经能够不动声色地25
大巴车票是随便买的,晃晃荡荡地在路上走了十多个小时,从天黑开到了天露白,从车站出来的时候我随便找了破旧的旅店住了进去。
我在很长一段时间基本对生活本身根本不做任何要求,一张床对我来说就可以了。
我在窄小的浴室里冲了个凉后,躺在床上翻手机,插上电过了好几分钟手机才缓慢地亮了起来。
宁聪给我打了很多个电话,甚至凌晨三四点的时候还在打。
他也给我发了很多短信,从“你在哪”到“宁阳你他妈什么事情不能跟我商量,只会跑对吗”,他有些气急败坏了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