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吗?”
“什么?”
“创可贴。”
“有,可恶的资本家,创可贴不单卖,让我买了一盒回来。”说完宜漫从她刚买的袋子里翻出来一盒创可贴递给了季蜉。
季蜉接过转头扔给了后面的人,冷冷的来了一句:“自己贴上。”
“谢谢。”
其他人都上车后,江州落下窗户,看向季蜉。
“不回?”
“不住哪了,回南街。”季蜉说。
“哪里不是好久没住了,全落灰了,去我那将就一晚。”江州掏出钥匙发出邀约。
“不用,我暑假去打扫过,已经能住人了。”
“那你自己注意,那片不是挺乱的。”江州有没有多劝,只提了个醒。
出租车驶远,转头对上祁时愿的视线,黑色的外套和黑夜融为一体。
季蜉摆弄着手里的手机,随意的问:“你家住哪?给你打个车回去。”
没人回应,季蜉抬头看去,脸上的创可贴除了伤口,哪里都贴住了,季蜉走到祁时愿前面,祁时愿感觉脸上被人摸了一下,抬眼看到面前的脸很好看,很白,明亮的眼睛在黑夜发着光。
“创可贴歪了。”
“嗯。”
南街离这里不远,季蜉准备慢慢溜达回去,刚走出没几步,衣角感觉有种拉力,回头看向手的主人。
“还有事吗?”季蜉问。
祁时愿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把开着屏的手机递到季蜉眼前,踌躇了一会说:“能不能加个微信,也是谢你今天帮我,到时候请你吃饭。”
季蜉拍了拍祁时愿的肩膀:“可以啊,兄弟,会来事。”
南街的这个家比较破旧,算是个旧式居民楼,掏出钥匙刚打开门,凉气就冲出来,好久没人住的房子显得很冷清,季蜉瘫倒在沙发上,桌子上的照片朝向季蜉,拿起来用手擦去灰尘,照片上一个女人长发散在肩膀上,眼神温柔,摸着小孩的肩膀,半蹲在笑容天真的小男孩后面,季蜉看了看把它倒扣在了桌子上。
倒在沙发上,用手背挡着眼睛,似乎在想为什么到了这里,明明不想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