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肩膀耸动,是一声声的哽咽。
在很轻的雨里,梁以微听见了一声不耐烦的“啧。”
她又将自己拢的更紧,冷风不断刮着,混着雪松的气味,想要钻进她的身体。
他冷声,“你哭什么?”
“你管我。”
“吵。”
“你打电话也吵。”梁以微闷闷的。
他生硬道,“你哭更吵。”
“我没哭!”
像是被他那种语气刺到,梁以微抬起眼,通红一片,倒还真没眼泪了。
“行。”
梁以微没哭够,心里从难过变成了气,“我哭要你管,你就不能去别处躲雨!”
他冷冷反问,“那你就不能去别处哭?”
“我先来的这!”
“我要知道你哭的那么吵死都不在这避雨。”
“……。”梁以微气的说不出话,但又争不过,只好往草丛那挪几分。
等她低血糖好,雨也停下了。
北临的天气很阴,毫无生气,少年见雨停,率先走了出去,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接了个电话,明显比上一个敷衍,应的几乎都是单字。
梁以微把一堆病历收好,要扔面包袋时,听见了若有若无的一句。
“还是西荫太阳好,没人哭。”
缓了缓,梁以微把今天的病历折好,手往垃圾桶里一伸。
纸张准确无误的掉落桶里。
她走出医院,打了个电话,那边女生似乎还没醒,迷迷瞪瞪的问,“怎么了?”
“覃遂年的乐队还在西荫吗?”
“在,前几天我还去那捧场了,就是经营状况不太好。”
“那你呢?”
“在西荫呗,太阳比北临多多了,来这都觉着自己像个人。”时羽问,“你暑假要不要来这玩一两个月?”
“不了。”
“?”时羽哼唧一下,“你是不是又要说学习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