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人震惊的是,当消息传到中军,赵宗全竟亲自前来!
距离太远,贺昀听不清他们的对话。只见卫恕意向官家行了一礼,赵宗全则面色阴晴不定。
“这……”贺曦声音颤。
时间仿佛凝固。城上城下,数千将士屏息等待。
贺昀的掌心全是汗水,韩德不停踱步,连一向淡然的李承都站在了城垛边,目光紧锁远方军帐。
约莫半个时辰后,御辇终于返回。卫恕意安然下车,向城楼方向微微点头。接着,令所有人瞠目结舌的一幕生了
赵宗全登上高台,声音传遍四野:“朕已查明,所谓先帝遗孤实乃谣言。然上天有好生之德,朕今日特赦所有从逆者,绝不迁怒他人!”
鸣金声起,大军开始有序后撤。
城楼上一片哗然,韩德脸色铁青:“这……这怎么可能?”
唯有李承长舒一口气,如释重负。
贺昀急步下城,在护城河边迎回卫恕意:“祖母,您究竟对官家说了什么?”
卫恕意笑而不答,只是轻抚衣袖:“尘埃落定,何必再问?”
“可是血诏……”
卫恕意突然正色:“有些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为了李承的安全,也为了贺家,今日之事,到此为止。无论谁做皇帝,只要能为百姓谋福祉,就是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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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向正在撤军的远方:“有时候,放下比争夺更需要勇气。李承明白这一点,希望你们也能明白。”
当夜,李承悄然离京,只留下一封信:“富贵非吾愿,帝乡不可期。愿守初心者,济世在民间。”
韩德愤懑难平,却也无可奈何。
而那个谜团——卫恕意究竟用什么打动了赵宗全,成为了秘密。
“母亲,听说韩将军被调往北境了。”明兰道。
“朝中都在传……说那日您给官家看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他才突然退兵,您到底……”
“明兰。”
卫恕意轻叹一声:“来,坐下说。”
卫恕意为明兰披上外衫,手指抚过女儿已经显怀的腹部,眼中泛起温柔。
“母亲,您又转移话题。”
明兰撅嘴,此刻倒显出几分少女娇态:“自我及笄起,每次问您要紧事,您不是给我添衣就是让我喝汤。”
卫恕意笑了:“因为做娘的,最关心的永远是孩子是否吃饱穿暖。”
她将明兰的手握在掌心:“至于那日之事……我是你母亲,字会护你一世平安。”
明兰一怔。
她自幼便知晓卫恕意并非生母,但二十年来,这份养育之恩早已胜过血脉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