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他指尖抚过刀刃,在指腹留下一道细痕。血珠渗出的瞬间,窗外突然传来猫头鹰的啼叫。
顾廷钰眼神一凛,迅将匕藏入袖中。
转身时,书案上的铜镜映出他的侧脸。
这张苍白病弱的面具,他已经戴了二十年。
每日卯时三刻准时作的咳疾,太医诊脉时故意紊乱的脉象,甚至喝下去就会吐血的汤药——其实都是精心设计的戏码。
顾廷钰想起今日沈青萍扶他时,那截纤细手腕传来的颤抖。
多好的棋子啊,被丈夫背叛的痛楚已经蚀穿了她的理智,只需再推一把。
“公子。”
阿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药煎好了。”
顾廷钰立刻剧烈咳嗽起来,整个人瘫坐在太师椅上。
等阿福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又是那个体弱多病的顾廷钰。
“先放着吧……”
他虚弱地摆手,却在阿福转身时瞥见对方衣摆沾着的泥点:“你去过马场?”
阿福浑身一僵。
顾廷钰端起药碗,在热气中眯起眼睛:“见到廷烨了?”
不等阿福回答,他突然将药汁泼向窗外。漆黑的药液淋在月季丛上,花瓣瞬间蜷缩黑。
“二公子他……带着蓉姑娘去挑了匹小马驹。”
阿福声音颤:“说是给咱们姑娘生辰的贺礼。”
瓷碗瞬间在顾廷钰手中裂开一道细纹。
“娴姐儿近来如何?”与那丫头走得很近么?”
阿福的喉结上下滚动:“自打蓉姑娘上月回府,咱们姑娘就常邀她去暖阁斗草赏花,前儿个还……”
他突然噤声,偷眼觑着主子的脸色。
“说。”
“还亲手给蓉姑娘梳了堕马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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