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惊疑不定地看向追来的沈从兴:“贤婿,这……”
“岳母明鉴。”
沈从兴拱手一礼,将那个纸包呈上:“这是在婉青房中搜出的毒药,太医已验明,与婉若所中之毒一般无二。”
老夫人身子晃了晃,被丫鬟慌忙扶住。
她低头看着最疼爱的小女儿,浑浊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青儿,这……这是真的?”
“假的!都是假的!”
邹婉青尖叫着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一道陈年疤痕:“母亲忘了?当年姐姐失手打翻热茶,烫得女儿险些毁容!如今她嫉恨女儿得母亲疼爱,便和姐夫联手陷害……”
沈从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太医都说了,婉若……她撑不过七日。”
正说着,一个丫鬟跌跌撞撞跑来:“将军,不好了,夫人……夫人呕血不止!”
沈从兴转身吩咐沈忠:“先把人关起来,好好看着!”
然后就往主院跑,他冲进内室,只见邹婉若伏在床边,身前一大滩黑血,几个丫鬟按都按不住。
“婉若!”
他一把将妻子搂进怀里,触手却是一片冰凉。
“快去请大夫来!”沈从兴十分慌张,生怕邹婉若出事。
这时,顾廷炜大步踏入了内室,他身后跟着一位面容清瘦的男子,肩上还挎着药箱,正是贺弘文。
“仲怀?”
沈从兴猛地站起身:“你怎么来了?”
“客套话改日再说。”
顾廷炜一把拉过贺弘文:“贺大夫医术高明,先给嫂夫人诊治要紧。”
贺弘文也不多礼,径直走到床前。
当他走近,眉头立刻便皱了起来——邹婉若露出的手腕已经泛出诡异的青灰色,指甲缝里还渗着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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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断肠散。”
贺弘文沉声道,手指搭上脉搏:“中毒至少三日了。”
沈从兴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可有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