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珠再次聚集於乾涸的眼眶,越积越大,最後抵抗不了重力的拉扯,一一坠落。如同她抵抗不了这世界的规则。
斗大斗大的咸断断续续滴在脸上,徐念音品尝痛苦,看着眼前哭的撕心裂肺的nv孩,情不自禁地抬起手,缓缓拥住纤瘦的身躯,试图传递温暖。
没有安慰、没有话语,只是静静地听着慕黎地ch0u咽声。
上下起伏的肩膀随时间变得平缓,她伸出手,拇指抵住那哭得发红的眼眶,抹去残存的yet。
徐念音发现,她不喜欢看这个人哭。
但是--x前的钮扣因方才的混乱松开,熨烫得宜的衬衫也多了不该有的皱褶,少nv白净的脖颈在敞开的衣领中若隐若现。无声的,在偷觑之人心中投下一颗小石头,泛起涟漪,微痒。
想把这个人弄得更凌乱。
这算矛盾吗?她不知道。
她不是个有什麽慾望的人,这是她第一次这麽想了解一个人
想到快疯了,自那天起。
所以她决定把人带回家。反正这样的慕黎,也没法好好回去,不是吗?
但慕黎似乎没看出她的用意,只用一种在看神经病的眼神盯着自己。
唉,也不能怪她。
徐念音承认,如果帮了人还被拉着做莫名其妙的事,她也会觉得对方病得不轻。她在心底自嘲地翻了白眼。
捉弄了慕黎,她跟着起身,尽量忽略身上的痛收拾掉落的书包那些。接着後知後觉的思考被别人看到的可能x。
这个时间点照理说是不会有人在校舍逗留的,就算真的被发现??那也是之後的事了。
随便下了个结论,徐念音慢吞吞站起,低头看了看明显肿胀的右脚踝,脚踝骨那边已经开始泛青,但她只是敛了敛眸,伸手掩住了下摆的衬衫,好像只是整理衣服那麽随意。
悄悄把重心集中到左脚,右脚虚踩地面,明明疼得冷汗直顺着後颈往下滑,徐念音脸上依旧是没事人一样的表情。
她催促着慕黎,两人一同走出校门,离开这待了一天的地方。
凉风吹过铁门的缝隙,凉得刚好。
在走出学校时,她听到了慕黎的声音,温和的嗓音轻飘飘的,风一吹便散了,但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一句轻轻的、微不足道的「谢谢」。
徐念音顿了半秒,随重力垂落的指尖微不可察地收了收。
居然说了谢谢啊。
??挺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