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偷偷抹了抹眼泪,哽咽说:“我们发现了虫母爆炸后一些遗留下来的尸块,但是白虎的痕迹一点都没有发现,会不会是在爆炸中,”没说完的话消失在了口中,他被格斯的眼神吓住了,“我……”
“不会的,上将可是我们星际唯一的双s级战士,不可能会变成这样。”格斯红着眼大声朝他喊道。
“格斯,你冷静点。我们也不想承认,但是已经七天了。如果有生还的可能,我们的检测仪不可能没有反应。”卡莱尔拉住了格斯。
格斯的情绪感染了星舰内的其他人,他们都是上将亲自手带出来的兵,他们比谁都敬爱他们的斯科特上将。
“格斯,你现在是第五军团的主心骨,一定要保持住自己的理智,”卡莱尔冷声说,“你还记得斯科特怎么教你的,你现在完全忘记了吗?”
“嘭”的一声,格斯的拳头狠狠砸向了墙面,鲜血从他的手上流下,滴落在洁白的地板上,“我没忘,但是我不会承认上将出了事情的,我们只是没有找到他而已。”
“冷静点,格斯。”
卡莱尔闭上了眼睛,深深吸了口气,让有些发酸的眼眶得到缓解。“莱顿元帅让我们回去。”
“卡莱尔医生,”格斯忍不住朝着他喊道,“上将还没找到,我……”格斯看到卡莱尔的状态后声音小了下来。
“这是命令。”卡莱尔冷酷道,“我们还要参加纳尔森元帅和斯科特上将的追悼会。我们是上将的兵,难道你要连送上将最后一程都要错过吗?”
卡莱尔的话让整个星舰都安静了下来,众人的心都在流血。这句话有多伤人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是,我知道了。”这句妥协的话从格斯咬着牙的口中缓缓挤出,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他的力气。他的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很好。”卡莱尔点了点头,声音依旧冰冷,但眼神中闪过一丝旁人不易察觉的伤痛,“准备一下,我们将马上返程。确保你们都穿戴整齐,这是我们能为上将做的最后一件事。”
众人沉默地开始行动,各自回到岗位做最后的准备。气氛沉重得仿佛可以触摸,每个人的心中盛满了悲伤,但是他们是军人,即便心有不甘,但也明白自己别无选择。
“不要。”江晓从睡梦中惊醒,冷汗浸湿了他的后背,心跳如雷鸣般在胸腔内回响。他急促地喘着气,试图抓住那几近消散的梦境片段,但是记忆怎么也想不起来,只在心中留下了一抹无法忽视的痛。
“只是梦……只是一个梦而已。”他低声安慰自己,双手紧紧抓着床单,仿佛这样能让他更真实地感受到此刻的存在。
“晓晓,你怎么了。”童童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从被窝中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