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昌昔也跟随着走出房间,将门关上。
封河站在门口,沉默。
“怎么会这样。
”洛昌昔双手环胸,轻声开口,“发生了什么事?”沉默很久,她也只能回复道:“我不知道……”“那么给他点时间吧。
我去另外的地方睡。
”洛昌昔也不追究,转身走向走廊的另一侧。
“舅舅。
”他停下。
“玄镜……能恢复吗。
”“根据我的推断,让他恢复记忆是很难了。
”他也实话实说。
“不,我是指……他能够接受外公已经不在世上的这个现实么……”“能吧。
”对于这一点,洛昌昔还是抱了很大的信心。
“玄镜虽然固执了一些,但也不是执迷的妖精。
”她依旧垂着头。
虽然自己也相信是这样,可是为什么……还是这么惊惶的不安……封河在洛邑过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她在天还没亮时就爬起来,冲入那个房间喊道:“玄。
”房间里依旧昏暗。
没有玄静的身影。
她走到木榻前,挥出右手念出显形咒,面前依旧一片空白。
玄镜已经离开。
“玄!”她仰头对着空气大喊。
但是只有回音。
冷静下来……她对着自己说了两遍,换了两口气,闭上眼。
玄镜在这种情况下是不会离开洛邑去游荡散心的,唯一会去的地方是……洛英秋。
她冲出房间,向后山跑去。
爬上半山腰,她已经筋疲力竭。
虽然每年清明都会上山打扫,把沿途的障碍植物清理干净,但杂草与灌木也生长的极快,如今又是遮盖了原先的那条踩踏出来的小路——脚下的沙石打滑,她的右脚瞬间踩空,整个人滑下去。
惊叫了一声,慌乱之下她用右手扯住了一根杂草的茎秆,手掌被草茎割开了一个大口,随即茎秆断裂,她再度滑下。
完全偏离的上山的方位,这样跌下去完全会断手断脚那般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