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放沈棠在夏州,无异于一种流放,灵气稀薄资源贫瘠的乡下地方能干些啥,何况沈棠还瘸了。可才半年过去,所谓乡下地方忽然变成灵山宝地,顾战庭怎么想?
一旦皇帝觉得沈棠崛起之势超标了,那重复一次天行剑宗灭门案可不讲什么道理。
天下最大的魔道就是规则制定者本身。
陆行舟一下就失去了喝酒聊天的心情,拱手道:“不知现在这位东江郡守,孟郡守有交情么?”
孟观道:“你要干嘛?”
“陛下一定会细细咨询夏州与丹霞山灵气状况,我希望东江郡的回复能尽量把情况说得弱一些……嗯,也不是欺君,语言的艺术嘛,诸位比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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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观笑了起来:“这位郡守叫章容之,是我同窗,但这个关系没有另一个关系有效。”
陆行舟来了精神:“什么?”
“他可是裴相故吏,这次提请更换郡治的事情他都是先报裴相。你若能请裴相说几句,可比我顶用多了。”
陆行舟立刻唰唰写了封信:“请孟郡守派人加急送往裴府,给初韵小姐。”
孟观悠悠收了信:“这年头,猫都能读信了……”
陆行舟:“……”
孟观也现场写了封信给陆行舟:“也替我给章容之带封信。同窗之谊,还是得有点书信往来的。”
陆行舟接过,诚心一礼:“多谢孟郡守。”
孟观若有深意:“好好跟着叶夫人试炼……我可等着你的崛起。”
…………
孟观安排给陆行舟一行的客舍更有深意。
那就是当初陆行舟住的客院,偷藏裴初韵号称养猫的地方。
陆行舟也不知道该说孟观这种恶趣味是该叫懂事呢还是该叫想太多了,叶夫人怎么可能会和裴初韵一样。
他和阿糯回去都蹑手蹑脚小心翼翼,滋溜钻进自己的房间大气都不敢出。
今天当众那声“娘”,叶夫人显然气炸了,不知道会不会被打死。
“站住!”叶夫人的屋里传来冷冷的声音,师徒俩做贼似的动作卡在那里,无奈道:“先生有何吩咐?”
一只虚空大手从天而降,两只指头把阿糯拎了起来,一支藤条不知从哪抽了过来,“嗖”地抽向阿糯的屁股。
都还没打到呢,阿糯大哭:“先生,我就一时糊涂……”
陆行舟迅速抱住阿糯,用自己的背扛了这一抽:“阿糯是我指使的,先生有气冲我来。”
夜听澜简直气笑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高尚啊?”
“没有没有,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