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的。
江向阳都没想到,竟然是段宏业这混账跑来叫醒自己。
“你还真是没有一点忌讳,新年第一天,就躺在医院里。”
聊城大战的伤员,能恢复,再次踏入战场的,都已经出院了。
只有少数残疾的战士,还留在医院休养。
没有转入地方工作。
江向阳昨夜过来,也顺便看了下伤员,跟他们说一声新年好。
他连林恒他们警卫营的同志都没说,还叮嘱值班的医生护士不要开口。
“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里?”
“你我都是同类,你能瞒得过同类的眼光?”
“谁跟你是同类,要点脸好不?”
翻身起来,穿上棉衣,都找不到地方洗脸。
江向阳就朝支队部走。
段宏业跟在身边,不停的拿着肩膀撞他。
“给个本子,排个新戏,一个戏,演腻了,剧团现在的剧目,还没有演员唱一首歌受欢迎。”
“总部的剧团,不是排了一个《白毛女》吗?”
抗战爆发一年半,延安的文艺非常繁荣,排了很多话剧,《一个打十个》、《丁赞亭》、《李闯王》、《甲申记》等等,江向阳都数不过来。
但是话本根据地这边的巡演,只是择优选择了少量剧目。
新剧目《白毛女》非常受百姓欢迎。
“不是首演的剧,没劲,拾人牙慧。丢我段家的颜面事小,丢十殿阎罗的面子,罪过就大了。”
“至于嘛,只要能团结动员百姓。”
“演员们巡演很辛苦的,要刷标语,要给老百姓展示鬼子屠戮中国人惨状的照片,有时候因故停留,我们演员还得帮百姓开设扫盲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