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刚说了要我多休息,你就布置这么多作业,”凌星野将试卷扔一边,支起下巴坏笑,“喂,不如说说,你那项目怎么得罪爸了,也能让他火力全开?”
孟涵辉一把揭开他的棒球帽:“那我现在给妈打电话,你的这个新造型,不如也说说?”
凌星野大惊,仓惶去抢,孟涵辉背过手,扑了空。
“帽子还我!”
凌星野嚷嚷着,用手捂着脑袋,行动不便,被孟涵辉举着帽子逗狗似的打转。
“果然还是在下面,比较适合你,”孟涵辉觉得无聊,把帽子扔回去,“去做题,到时候被劝退,看你怎么跟爸妈交代。”
凌星野竟也不顾得他嘲讽,连忙把帽子严实带上,对着窗户反光理了又理。
这么紧张干什么,平时在学校到处显摆,生怕有人不知道他是个河童,现在倒还臭美上了。
孟涵辉懒得管他,坐回沙发抱起笔记本继续工作。
虽然这段时间补习英语,但凌星野态度消极,也只勉强拉完了初中的知识点。
眼看这学期快要结束,距离发表论文的水平差还很多,情况不容乐观。
抬眼朝凌星野瞟去,虽然在做题,但耳根通红的,好似还没消气。
想起刚才得河童脑袋,拆线后凌星野就一直带着帽子,孟涵辉也是第一次见到,竟比学生们说得还要夸张,还他差点破防笑出来。
凌星野猛地转过头来盯向他,耳根更红了。
“你再笑试试。”
“请问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笑了,天眼?”
“不用看,我已经感觉到了,还非常难听。”
“你确定那是感觉,而不是错觉?”
“好笑,这要是错觉,你能接住我扔的纸团?”
“那别人看就无所谓,被我看就害臊,也不是错觉了?”
“谁害臊了!”
叮咚——,清脆的门铃声打断了对话。
两个人愣了愣,互看彼此,都这么晚了,他们也没叫外卖,到底谁会来。
孟涵辉扬声询问:“哪位?”
“涵辉,是我,楚陌。”
楚陌?!
两个人惊愕起身,皆面容失色,魂飞魄散的样子就像被捉奸在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