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恨晚,准备后事吧!
听到这话,沈千重呼吸一促,跟杨云辉对视了一眼,发觉对方的神态一下子垮塌下来,心里也急了。
“小李,我记得你救过敬阳的啊,他当时……”
李向南直接摇了摇头,“当时咬伤小张哥的是尖吻蝮蛇,咬伤的是他的脚背,距离心脏较远,他伤势也较轻,而且蝮蛇的毒性与蝰蛇不可同日而语,运用土办法可以救治,可乔同志他……”
说到这里,他低头看了看乔山卿,即便在输入新鲜血液和凝血因子之后,对方的状态有些好转,眉头在不停的跳动,似乎也在挣扎着想要从昏迷中醒悟过来。
但这也仅仅能延续他的生命……
“李医生,乔同志他,他,他可不能死啊……”杨云辉自己说出这话的时候,明显状态跟之前比要差上一大截。
忧国忧民的伤痛,是为官之人最为悸动的情感。
黄宁雷将他扶住,很是关心两位领导道:“杨副部长您振作一点!沈部长,您还好吧?”
沈千重摆摆手,再度看向李向南。
“小李,这蛇……”王奇和王德发在旁一直没作声,都在思索怎么去救乔山卿。
“这种蛇叫做蝰蛇,”乔家人不在这,李向南也不再隐瞒,迅速将现状解释了一下,“这是全球致死率乔恨晚,准备后事吧!
都这个时候了,还惦记着给燕京供煤的事情,这话让所有人肃然起敬。
“山卿,别说了,别说了!”杨云辉的眼睛通红无比,默默拍着这位兄弟的带着血的貂绒。
沈千重扭过了头。
“老杨……我乔家……只能走到今天了……恨晚能守的住燕京的煤……就守!守不住的话……你莫要怪她啊……”
杨云辉这一刻,终于眼泪不争气的掉落下来,泣不成声。
生死离别。
无人可以保持住淡定。
这屋里的所有人,甚至包括李向南,都感觉胸膛里像是被岩浆点燃了一般。
难过,哀痛。
还有强烈的不甘。
这位人民企业家,临死之际,说的最多的,竟不是家里如何如何,而是关心着燕京这个冬天的煤能不能继续进来。
“爸,爸,爸爸……”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