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全,刘王氏……”
他低声念着这两个名字,眼中寒光闪烁:
“你们以为我失忆了?呵,好戏才刚刚开始。”
他缓缓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
铜镜的力量不仅治愈了他的伤势,更让他的身体变得比以往更强韧。
他能感觉到,体内仿佛有一股暖流在缓缓流动。
是不是,这就是那些修行人所说的东西?
陈三不清楚,他只是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因为这一次的受伤反倒是更加坚韧,更加强壮。
只不过,这其中的痛苦,别人恐怕根本无法想象。
“今天晚上就好好再做一场梦吧,明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陈三轻声自语,转身回屋。
次日清晨,刘福全早早起床,假装殷勤地去帮陈刘氏挑水。
他一边干活,一边偷偷观察陈三的举动,试图找出破绽。
然而陈三表现得与往常无异,甚至主动和他打招呼:
“二舅,早啊。”
刘福全干笑两声:
“早,早。三儿啊,昨晚休息得如何?”
陈三笑道:
“挺好的,就是做了个怪梦,梦见自己从山上摔下去了,可吓人了。”
刘福全手一抖,水桶差点掉在地上。
他强装镇定:
“梦都是反的,别多想。”
陈三点点头,目光却扫向一旁的刘王氏。
她正蹲在井边洗衣裳,见他看过来,立刻低下头,手中的棒槌却攥得死紧,指节都泛了白。
“舅妈,我来帮你吧。”
陈三走过去,伸手就要接过棒槌。
刘王氏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强笑道:
“不……不用了,你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