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宝琳的疑惑
褚遂良拿着文书,百思不得其解,向房玄龄问道:“这个权万纪没得罪过太子吧?或者说太子同吴王恪私交何时如此深厚了?”
房玄龄道:“不用问那么多,陛下要怎么处置,那就怎么处置。”
贞观朝至今,这还是,那么我们就按照君上的意思,处置此事就是了。权万纪是朝廷命官,追责文书,最后还是要陛下御览。”
皇帝登基初期,广开言路,雅纳谏臣,直言进谏成为大臣们快速上升的一条渠道,一开始确实涌现出一堆有识之士,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直言上疏成了政客钻营的手段。
贞观十年前后,皇帝抬举李泰,东宫就频繁被弹劾,至此已然演变成党派斗争的工具。李泰失势,也涌现了一堆弹劾魏王李泰的言官,不过皇帝并没有采纳。
如今朝中只东宫一家,皇帝偏向太过明显,没个正当理由,谁也不敢弹劾东宫。
东宫维护藩王,权万纪这一遭栽跟头,往后没有事实依据,藩王也是不能随便弹劾的。
物伤其类,众大臣何尝不怕,这群人弹劾不了皇子,又把矛头对准他们?
弹劾皇子,皇帝可以不采纳,采纳了也多是申饬,或者迁个王爵,他们不是皇帝儿子,弄不好丢官去职都是轻的,谁都不想落一个张蕴古的下场。
李觉出生,李承乾暂时不用去尚书省当值,词典编撰基本结束,一直在东宫赋闲。权万纪一案掀出来风浪,李承乾知道的不多,此事还是尉迟宝琳日常诉苦,顺便提起。
预料之中事,有张蕴古那条命垫在那里,朝中没人不慌,很多事情,只要有人撕开一个口子,那就一场轩然大波。
魏征因敢于进言得到重用,就有无数的人觉得自己是下一个魏征,学魏征学得又不像,闻到味儿就一拥而上,扮虎不成反类犬。
“殿下,您和吴王、齐王很熟吗?”
李承乾道:“不怎么熟,你为何这么问?”
这话是真的,都是皇子,可他多了一个太子的身份,无论是住处还是教育体系,他都具有很强的独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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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宝琳的疑惑
“不熟,殿下为何维护吴王和齐王?”
李承乾笑笑,这傻小子不知受了谁的忽悠,来这里套他的话。
“宝琳,我从来不是维护谁,是探求事情的真相。若吴王和齐王真的行了不法之事,自有朝廷律法处置,届时我不会多说一句。”
尉迟宝琳若有所思点头,“我能再问一个问题吗?”